“這么說,你就是火哥了。”
答非所問,又看著俊朗男子渾然不當回事的態度,火哥額頭青筋瞬間爆了爆,“你特么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打死你……”
話音未落,雙眼瞳孔驀的一暗,一只手掌似慢實快探來,電影慢鏡頭似的,五指微微張開,下意識就想歪頭躲閃,但這意識剛剛出現,腦袋就被牢牢固定,緊跟著一股大力從后腦勺襲來,雙眼瞳孔一花,再等定睛看去,眼前沒了人影,只有一盤毫無熱氣的雞腿蓋澆飯,雞腿上還澆了鹵汁,確實不錯的樣子……
形容起來比較復雜,實際只是瞬息之間,扣扳機都來不及。在旁觀者禿狼眼里,就是這長得跟明星似的年輕男子毫無征兆出手,一把抄住火哥后腦,順勢往下一按,
嘩啦——轟——
塑料餐盤瞬間四分五裂,其上裝著的米飯就像炸開的雪花般,陡然飛濺開來,輻射周遭,飄飄灑灑,連帶著下方焊死的鐵皮桌子都震顫不已,如果現在有誰鉆到桌子底下去的話,就會看到一張五官模糊的鐵皮人臉……桌子震顫間,一瓶剛開始喝的芬達被拿了起來,禿狼身前的雪碧則搖晃落地,碎裂成渣。
同時一起落下的,還有火哥握在手里的手槍。
周圍一眾幾十余人,握著刀具,愣愣眨眼看著,定格若雕塑。真的不怪他們反應慢,實在是對方出手太果斷。講道理,就算真有什么深仇大恨,懶得放狠話,也至少得顧忌一下吧,畢竟兩邊都有十來號人,幾十把刀呢,對了,還有把抵在腦門上的槍呢,這就動手了?
事實證明,不只是動手了,還只是個開始而已,抓起頭發一提,火哥頓時慘叫了聲,下意識的,只看他如今滿臉血污,雙眼眼白直往上翻的架勢,就知他肯定是被砸懵了。眼瞅著俊朗男子還有往下按的意思,一旁瘦高終于回過神來,
“老大……砍死他!”
轟,還是喊晚了,火哥被再次按進米飯堆里。就在這時,一把雪亮片刀呼嘯砍向俊朗男子后背,那是名身軀魁梧的大漢,也是之前開福特車過來的司機,能留在老大身旁辦事,自然是能打與忠心的代表……能不能打目前還看不出來,但忠心絕對是有的,他也是第一個沖出來動手的。
一旁禿狼見狀下意識就要推桌后滾,免得受池魚之殃,但雙手剛搭上桌邊還沒來得及發力,就見那俊朗男子一手按著火哥腦袋,以此為支點,瞬間騰空而起,踢腿后踹,不遠不近,距離剛剛好,就像是配合演雙簧一般,腿腳剛好舒展開,大漢的胸膛便送到了,刀片則高懸半空還未落下,
砰砰砰……
宛如出膛炮彈,又似扔出的保齡球,暴退大漢瞬間撞飛身后數個奔來同伴,其勢不絕,高高躍起,一連飛過整排鐵皮空桌,直直撞上盡頭處的玻璃后廚,炸裂隱沒,未等整面玻璃櫥窗砸落下來,先是一聲轟然巨響清晰傳來,應該是撞上了里面的墻壁,帶動著整間小吃店鋪都顫了幾顫。
一腳之威,塵埃落定。
嘩啦啦后續玻璃破碎聲中,場中幾十余人像被點了穴道般再次定格,包括那些抽刀奔來的小弟,機械轉頭看向后廚,臉上猙獰兇殘之色未褪,眼中卻是止不住的恐懼驚駭,見了鬼似的。
唯一沒看向后廚的人是禿狼,他的目光焦點落在重新坐下的俊朗男子左手,芬達汽水瓶子,一滴未灑,哪怕是在剛才騰空飛踹時,吸管依舊穩穩咬在對方嘴里,好似還吸了口……這尼瑪拍、拍電影啊!
倒抽了口涼氣,禿狼整個頭皮都是麻的,怔怔看著那俊朗男子仿若沒事人一般,再次提起交易對象的腦袋,火哥變血哥了,微弱呻.吟,鼻梁肯定是斷了,一股子一股子的血水不要錢似的往外狂涌,發力,再按,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