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微動,舔了舔干澀嘴唇,“所以說,那位這次,是對上了威獄神庭?”
“那倒沒有,至少從目前我們這邊所收集到的資料來看,他這次對上的只是帕西諾家族……”
正在通話的那頭自然是楚當歌,順便提下,這位也是通宵達旦工作到現在,一夜未曾合眼,好在此番努力并沒有白費,終究是查了個七七八八。
沒多少事情能經得起順藤摸瓜、推敲琢磨的,原先只是沒料到,現在把注意力聚焦過來,一切也就暴露無遺。還是那句話,地下世界沒有隱秘可言。
“……這起事件的源頭是帕西諾家族當代家主,維托帕西諾最小的兒子,阿爾瓦-帕西諾。這小子在去年十二月份曾經去過一次嶺江,是沖著個叫什么毒箭的傭兵團去的,結果被那位給順手干掉了……”
“這事宗清知道,你可能也聽說過一些,但內情不太清楚。主要是涉及面太廣,也是那位親自善后處理的阿爾瓦尸體,所以對內走了保密程序,當然現在已經沒這必要了……”
“不要想太多,之所以和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們這事和旅游團沒有牽扯,原計劃不變,你們只管安心享受這次旅行……”
“明白了!”聽到這里,少柏吸了口氣,方才不自覺緊繃的身軀終于慢慢緩和下來。沒辦法,無論是威獄神庭,還是帕西諾家族,對于他們這支孤懸海外的小分隊來說,都是不能招惹的存在,實在無法等閑待之。
想到什么,心中一動,“那昨晚……”
“昨晚應該只是適逢其會。那位已經在法國境內出過好幾次手了,從地點上來看,他也在有意避開旅游團的行程路線,直到昨天下午,他與你們還隔著上百公里的距離……”
說到這里,電話那頭頓了下,隨即語氣變得復雜起來,“也就在昨天下去,帕西諾家族布下天羅地網將那位逼進北部一山脈中,隨后不顧特大暴風雪風險,強行組織調動七八十余名精銳槍手進山截殺,具體過程不清楚,只知道前后持續整整六個小時,從下午廝殺到晚間,最后結果是帕西諾家族精銳槍手損失殆盡,幸存者寥寥無幾,那位則橫跨幾十公里山脈悍然殺出重圍……恰好碰到火車停運下來暫住的你們。”
“……”
從開始聽到最后,少柏半張著嘴,越咧越大,睜開眼來,眨了眨,又眨了眨,臉上像開了染坊精彩紛呈。
“呵!”耳機內一聲輕笑,“是不是乍聽來很不可思議如在夢中/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又覺得在意料之中/但最終還是覺得太過離譜像在聽神話故事?”
以上大段話楚當歌是一氣說完的,中間沒有停頓。少柏對照自己的心境,神暈目眩體會半響,最后心悅誠服憋出兩字:“到位!”
“哈,知道為什么到位嗎?因為這也是我接到消息時的真實感受啊!”
感慨長嘆,意味莫名,電話兩頭同時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