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糖果旅游團這邊登車回轉城市的時候,另外一邊,長途驅車連夜奔出暴風雪氣候范圍的唐朝,也在座城市同樣登上輛北行的列車,目的地是荷蘭。
這其實與來時規劃的行程并不相符,原本的打算,他是想在法國境內解決與帕西諾家族的爭端,奈何后者并不配合,或者說并不厚道,不愿給予高端武力一決勝負的機會,相反,一直采取人海戰術窮追猛打,著實難頂。
既然如此,唐朝索性也徹底拋棄原來一戰定乾坤的想法,撤離法國,按耐住性子,打算好好教教對方什么叫游擊戰,什么又叫持久戰!
當然不是現在,他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不急的,趁著養傷間隙,難得這段休閑時光,他打算好好補償下自己,填補上這次出國游本該有的旅行行程……
在歐洲這塊大陸上出入國境是件很簡單也很普遍的事情,交通方式也往往用不到飛機,對于普通人而言還是以火車出行最為劃算,也就是thalys,國際高速列車(類似于國內高鐵),唐朝的選擇也是如此,登上列車找到屬于自己的位置,車廂中段一個靠窗的座位,便豎起衣領干脆閉目小憩。
總體而言,這場持續三個多小時的車程,睡眠質量并不算高。
歐洲大陸上絕大部分的列車除了出行運輸功能外,都是自帶旅游觀光體驗的。如此,拍照嬉笑的旅客,來回推銷小商品的列車售貨員,時不時的小孩哭鬧聲等等,外加上歐洲人天性樂觀散漫,喜與陌生人交際攀談,車廂內部環境多少顯得吵雜,好在唐朝上車后就豎起衣領,這種主動拒絕交流的做法,省卻了不少被打擾的麻煩。
一路無話,抵達荷蘭首都,對,就是那座被譽為男人天堂的著名城市。
毋庸置疑,唐朝是個男人,還是個受傷的男人,正是契合這座城市的某類特性。奈何他受傷的地方并非心靈亦或感情,而是身體,實打實的‘受傷’。所以對于這座天堂,他興致缺缺。
離開火車站后就在周圍找了家藥店與酒店,開好房間,取出體內殘余彈片,上藥、換藥,搞定后又簡單吃了點東西,隨即、大被蒙頭,睡了個昏天暗地。
風雪侵襲、亡命追逃以及連夜轉移,不夸張的說,這次所受傷勢堪比上回突襲半山槿總部那回,身體精神都是到了極限,以至于當唐朝再次睜開眼來,竟是到了第二天的上午。
茫茫然自床上坐起,看向屋內唯一光源,對面墻壁上的一束長條形陽光,自左手邊窗臺布簾縫隙間照射進來,發了會呆,半響后方才悠悠呼出長氣——又一次活過來了呢。
險死還生對于任何人來說都該是件值得慶幸的事情,但對于唐朝來說卻不是如此,這并非矯情,純粹習慣了而已,初時那么幾次的狂喜情緒也早已被麻木取代,久而久之,甚至偶爾還會有種逆反的深深厭惡……當然現在不會有了,因為這世有所愛的人,也有愛他的人。
得活著呀!
一念及此,宛若獲取了什么能量動力,身體各處因復原而作癢撕裂的痛楚都好似淡了幾分。起床,再次上藥、換藥,退房,離開酒店,租了輛車,又采購些生活必需品,便草草離開這座男人天堂。
這行為與剛興起的旅游念頭明顯不搭,實在是這個城市確實沒啥好游玩的,如果不是沖著那方面需求去的話,嗯,至少是不符合唐朝的胃口,他準備來場自駕游,逛逛西歐三國(另外兩個是比利時、盧森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