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吸了口氣,瞬間在心里權衡得失計較后,楚當歌果斷決定:“沒問題,就今晚!”
……
決策既定,說動就動。
一個小時后,將近晚八點光景。內河沿岸,一處相對而言較為僻靜的礁石河灘,十余蛙人黑影各自抵達預設位置,無聲潛伏下來。
不消說,自然是準備泅渡滲透的楚當歌一行人。
外部環境地點等等這些要素條件無需過多贅敘,畢竟在這待了這么多天,無論是踩點,還是實地演練,都經過不知道多少次,早已輕車熟路,不可能出現問題。
簡單走完通訊測試等流程后,楚當歌收起耳麥,瞇眼望向右手邊遠處燈火通明的港口碼頭。
“在想小許今晚會不會開槍?”旁邊,一塊從外表看來與巖石無異的石頭忽然發聲問道。
這是南松,至于小許,即是之前那名年輕寸發男子,也就是他們的狙擊手。后者此時已然登上安排好的貨輪離港,就像這十幾天內做的那樣。
“嗯。”楚當歌點頭輕嘆,“是我的問題,想當然,也太急了。不該在沒做好前期調查工作的前提下,就將小許調來。這要是出了什么問題,折了一名如此優秀的狙擊手,我……”
“我倒是覺得沒什么。”南松語氣輕松的打斷道,“干我們這行的,總得要面對這樣那樣的困境不是嗎?過去就好了。”
實際情況當然不會像說的這么簡單,不過楚當歌也沒有再自怨自艾,那不是他的風格,轉而道:“剛才我沒問,你怎么臨時把皮球換上觀察手的位置去了?他能行嗎?”
“這不是他一直嚷嚷蛙人服不合身,歧視胖子什么的,聽著賊煩,索性我就跟他換了……哈哈,好吧,開玩笑的。行不行都一樣,小許是心理問題,不是技術問題,有沒有觀察手沒區別的。話說回來……”
稍頓,巖石外面的苔蘚輕輕動了下,里面的南松掃眼一遍周遭漆黑環境后,興致盎然道,“老大你來猜猜看,那位會選擇在哪里狙擊?會不會也在這內河之上?”
“不好說。”楚當歌沉吟了會,緩緩搖頭,“按道理,這里是權衡之下最佳的狙擊點位。但是別忘了,那位去年曾經在洛杉磯海灘附近,首槍命中,狙掉極地冰河的拉爾夫,當時的射擊距離是2100米,也是稍稍超出所用狙擊槍的有效射程的……眼下,雖然要更遠一些,但誰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做到。”
“可惜啊!早知如此,我們應該準備一把更好的遠程狙擊槍。”南松的語氣有些遺憾。
“沒那么簡單的,越是頂尖的狙擊手,對槍械要求越高,基本都是專門訂制。我們又不知道那位的用槍習慣,只能盡量準備一把市面通用的。而且,之前我們不是也沒打算邀請人家來嘛。”
“是這個道理。那就只能等了,三成把握,也不算完全聽天由命哈……就是不知道他大概會在什么時候動手?”
“凌晨往后吧應該。”楚當歌隨意猜著,接著帶起耳麥建議道,“左右都是等,不如你來給大家講幾個笑話,活躍下氣氛?”
“開特么什么國際玩笑,一晚上啊!誰有那么多笑話?”
“皮球有啊,你現在頂替了他的位置,這活當然得你來做。”
“……擦!”
且先不說這邊南松如何絞盡腦汁的想笑話,只說另外一邊,方才他們討論的應該會在凌晨往后動手的某人,此時,已然架起了狙擊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