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迎著腥澀的海風,緩緩開口。
他的每一句話,都能被九州人民所聽到。
“你,以微薄己身塑造九州鋼鐵軍魂!”
“以身先士卒,打造九州千里長城!”
“以晝夜不息,組建九州千萬大軍!”
“你是……”老人忽而老淚縱橫,“你是九州軍部最杰出的年輕將軍,你是九州大地的巍峨脊梁,也是我林軍最得意的弟子,陸羽!”
嘩嘩嘩!
千輛坦克齊刷刷朝著東海開炮,霎那間火光沖天。
上百架戰機攜帶噴漆顏料,在天空中交織出了陸羽的面貌畫像。
林軍元帥,這是在動用九洲國最崇高的哀悼儀式。
從古至今,能使用這種哀悼儀式的人,寥寥無幾,無一例外都是國之大將!
老人在炮火之下,朗誦了手中紙信的最后一段話。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一首老秦詩經《無衣》,迎著海風與犧牲,傳蕩整個九州大地。
……
某個東海大型城市的軍部居住地里,一對老夫妻坐在獨棟別墅里,望著電視機老淚涕橫。
他們抱在一起,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尤其是老婦人,差點沒背過氣去。
“兒啊……我的兒啊……你回來啊。”
在兩位老人背后的書桌上,放著一張全家照。
照片上最中間的青年,不過十幾歲,劍眉星目,瘦瘦高高。
那正是高中時代的陸羽。
“兒啊……媽媽想你……你回來啊……”
……
北境寒冬,基因第二軍肅穆無聲,三萬將士摘下軍帽,對著最中央的基因第二軍軍旗低頭哀悼。
林晨曦喃喃:“生當做人杰……死亦為鬼雄。”
“首長您……一路走好。”
而在基因第二軍對面的雪山之上,馬槊居高臨下默默注視著這一幕。
他紅發狂舞,口叼雪茄,目光微微渙散。
“將軍,基因第二軍今日軍心不穩,我們是否……”馬槊的副官猶豫問道。
馬槊回頭,輕輕搖頭,“今日,北境重軍為九州上將陸羽……降半旗,放哀歌,行葬禮!”
今日,北境重軍與基因第二軍不再相互對峙,而是共同吊念一位年輕將軍。
……
神魔部隊,裴君峰和楚云中憔悴走進,這里已經聚集了所有成員。
劍主林度率先摘下發冠,神色悲痛。
“此后,陸羽位列九州英靈殿。”裴君峰忍著痛意說:“我尊敬他,因此……神魔部隊不能散。”
“哦?你這是要來我們神魔部隊掌權嗎?”紀道年冷冷問道。
裴君峰默默點頭,身邊的楚云中已經拔出了合金戰刀說:“來吧,神魔部隊只認實力,我和裴君峰會繼承陸羽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