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原家庭。
嗜酒如命的父親。
偏袒自己兒子的繼母。
以及經常被繼母罰禁食,被繼母兒子猥褻的自己與妹妹……
不堪重負,離家出走。
兜兜轉轉,在廢墟里流浪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里,妹妹無數次被繼母兒子找到。
無數次跑到河邊,想要跳入河中。
而自己每次想與繼母兒子爭斗,都會因為巨大的年齡差落入下風,繼母兒子二十歲,而自己只有十二歲……
陸羽沉默了。
他眼神復雜地看著小女孩。
小女孩雙手捂著臉,淚水從指縫流下。
這一瞬間,陸羽心軟了。
陸羽問領頭男孩:“你們有刀嗎?”
領頭男孩頓時緊張:“你要干什么?”
陸羽溫和笑著說:“殺一個人渣。”
領頭男孩臉色糾結。
陸羽輕聲說:“給我一把刀,如果我還能活著,從今往后,這條命是你的,隨你指使!”
領頭男孩頭一次對眼前這個瘦弱男孩產生了震撼,這個小鱉鬼貌似不一樣了!
“不用!”領頭男孩咬牙掏出一把小匕首,匕首刀鋒蹭亮,說道:“你今天還算個爺們,不過萬事小心!最好動完手制造不在場證據,我在局子里認識人,指不定可以給你……”
陸羽接過匕首,溫和一笑。
“沒事,我可以的。”
說完,陸羽扶起小女孩,將其交到領頭男孩身邊,鄭重說道:“幫我照顧下我妹妹,我很快回來。”
領頭男孩:“小鱉鬼!小心點!”
小女孩:“嗚嗚,哥你別去……別去!”
陸羽回到了男孩記憶中的家。
這是貧民窟里的一個橋洞。
因為九州搞拆遷,會給這個橋洞一大筆拆遷費,因此男孩父親一家至今到擠在這個橋洞里。
此時此刻。
橋洞里。
繼母正在跟男孩父親抱怨:“別找了,那兩個沒媽的東西走了就走了,正好少兩張口,接下來咱們過好咱們的日子就行……”
男孩父親摔碎酒瓶,醉意熏熏怒吼:“不找?你知不知道我兒子一個月當童工能掙多少嗎?沒了他老子喝酒都是問題!那個**生的女兒走了就走了,我兒子必須找過來!”
繼母拉過自己的二十歲兒子。
“這個也是你的兒子啊!”
繼母兒子吊兒郎當站著,正眼不瞧男人。
男人暴怒,一巴掌扇在繼母兒子臉上,怒吼:“這雜種不是老子的兒子!這是你這**的雜種!老子給他飯都不錯了,還想當老子兒子來分拆遷費?做夢!”
繼母臉色微變:“拆遷費是給咱家的……”
男人更是暴怒,噼里啪啦摔碟子。
繼母兒子斜眼說道:“做樣子給誰看啊?只要你跟我媽沒離婚,我就能分到拆遷款……”
“離!”男人狂吼:“現在就離!”
繼母兒子不屑一笑:“爽完了就想離?你當初拿我媽爽的時候咋不說這話?現在離?遲了!”
繼母坐在一邊,也是聲色俱厲:“離不了!只要我不簽字,你就別想離!還有,你那兩個雜種失蹤一個月了!他們又沒有身份證和銀行卡,你別想著轉移拆遷費!這些錢注定有我們娘兩一部分…”
看著男人更加狂怒。
繼母兒子呵呵一笑:“你那女兒,走了倒可惜,我都快要攻上三壘了……”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
陸羽提著匕首出現在門口。
“你!”
繼母如同見鬼一般,尖聲斥喝:“滾出去!你不是人,你是鬼!”
陸羽看著滿屋子三個人。
他冷笑一聲:“鬼?我倒是看到了三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