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柳生費解的瞪圓眼珠,臨如嘴角翹起,伸出雙臂邀請道:“我就是想在大戰來臨前,趁著余暇,與你們喝點酒罷了!”
氣氛陡然安靜下來,眾人面面相覷。
這五千忍者明天就打過來了,你還有心思喝酒?
鬼鮫滿臉無語,表示理解不能。
泉撇撇嘴,卻什么話也沒說。
然而,柳生和隼人卻像是反應過來,跟著大笑道:
“好!我贊成!”
“附議!”
一罐罐烈酒被星忍們搬到觀景臺擺好,適時,天色將晚,夜幕降臨,月華初上,工之國都城一片死寂,唯有最高處燈火輝煌,陣陣喧囂。
臨如放松的坐在榻榻米上,胳膊搭在膝蓋,手里提著空掉的酒壺,吹著夜間冷風,欣賞夜空美景,仿佛拋下了一切算計,一切偽裝,展露出最真實的自己。
此刻,算是暴風雨前最后的寧靜吧?
心有所感,便悠悠感嘆道:
“這世界,思想僵化,階級固化,人命不如狗,大名貴族仗著血統作威作福,忍者仗著查克拉甘當幫兇,平民不思進取畏畏縮縮,如此這般,何其無趣?”
柳生摔碎酒瓶子,醉醺醺道:“我沒從你的話里聽到對武士的評價,這是不是說明武士姑且可以入你法眼?就像我這樣的?”
“武士與忍者有何區別?都是拿錢辦事,然后給自己的行為標榜上一層正義的面紗,不過是一個叫武士道,一個叫火之意志罷了。”
隼人打了個酒嗝,不以為然道:“你這說的我就不認同了,武士道的精神內核在于忠誠主君,火之意志的精神內核在于忠誠忍村,還是有區別的。”
鬼鮫沒怎么喝,在場也就他還算清醒,聽這三個醉鬼閑聊有點意思,插話道:“血梟,我一直都很奇怪,你為何要研究火槍這種東西。”
“提高工之國戰力?應該有更好的辦法吧?譬如打造專為忍者供應的器具?”鬼鮫撓了撓頭,意有所指道:“那樣的話,應該也惹不來這么多敵人吧?”
臨如微微一笑:“你也清楚,自查克拉誕生至今,戰爭早已被忍者給壟斷了,打來打去都是各大忍村的人,你不覺得這樣很無聊嗎?”
“火器賦予了普通人與忍者作戰的機會,忍者的地位受到威脅,某些既得利益者自然就坐不住了,所以他們才要把這股火苗撲滅,就像現在這樣。”
鬼鮫有些疑惑:“那你又能從中得到什么呢?”
臨如悠然自得的答道:
“我覺得很有趣,這就足夠了。”
有趣?
鬼鮫不認為血梟的目的會這么簡單,但他也沒再說什么,無論如何,這場由新型武器引起的一系列爭端,工之國是存是亡,結果在這幾天內就將揭曉。
泉靜靜聽著眾人閑聊,不時起身斟酒,自己卻是一點也沒喝,來的路上,她已經見識到了火器的威力,若拿來向鼬復仇,想必是極好的。
怪不得臨如會說,來工之國能使自己提升實力……
眾人一邊聊著,一邊舉杯暢飲,氣氛悠閑自在,毫無大戰來臨前的緊張,直至最后一瓶酒喝完,臨如大大咧咧的對靜候在旁邊的夏日星招呼道:
“把那個砂隱的使者給我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