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也恰胖乖。”瓜子抓起了一只大河蟹遞給了劉星。
“好!好!”劉星伸手摸了摸瓜子的小腦袋,笑著接過了河蟹吃了起來。
“嗯,味道不錯。”劉星的眼睛亮了起來。
八二的河蟹跟幾十年后的河蟹味道果然大不一樣,雖然沒有各種佐料的加持,但吃起來卻是口齒留香,回味無窮,特別是蟹肉,吃起來挺有嚼頭的。
“好恰吧!”瓜子甜甜笑著。
“的確好恰。”劉星連點頭。
屋外的劉大釗看到這一幕,端著飯碗也走了進來,跟瓜子坐在了一起,享受起來了這難的河蟹大餐。
劉星不知道的是,就是因為這頓河蟹,讓整個家不經意間改變了許多。
……
填飽了肚子。
劉大釗因為腿傷就回房休息去了。
劉星帶著瓜子躲在廚房開始清洗了河螺。
由于數量太多,耗費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洗完。
本來想回房睡一覺的,但看到差不多四點鐘了,只得從牛欄中將黑犢子牽出來,前往了河邊放養。
這次瓜子沒有跟去,在劉大釗身邊玩了一會,就躺在一旁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落時分。
屋檐下,多了好多新鮮的胡蔥子,還有野芹菜。
這些都是劉星利用放牛的空余時間采摘回來的。
數量不多,也就是想去市里面試試運氣,要是好賣,等有時間在加大采摘力度也不遲。
劉大釗這時也醒過來了,一瘸一拐的從堂屋里走了出來,看到地上的胡蔥子跟野芹菜不由搖頭:“這些野菜集市上賣不掉的,你媽以前就試過,最后只能給圈里面的豬吃。”
“我采摘這些又不去集市賣。”劉星好笑的回了一句。
“那你去哪賣?”劉大釗疑惑的問道。
“市里面。”劉星沒有隱瞞。
“怎么去?”劉大釗抓了抓頭。
家里面的二八大杠可是爆胎了,這沒有交通工具,要想去市里面賣東西,那真的是癡人說夢。
“我可以用黑犢子馱著去。”劉星本想隱瞞的,但最后還是說了出來,畢竟他不想父親替他擔心。
再者,黑犢子是全家最貴重的東西,要是在市里面弄丟了,他真的有些承擔不起。
當然了,他相信父親會答應的。因為眼下除了黑犢子,再也沒有更好的交通工具去市里面了。
劉大釗聞言先是沉默了一下,在想了想后便道:“你的想法是不錯,問題是你認識市里面去菜市場的路嗎?”
水牛、馬、騾子在農村本來就可以作為交通工具使用,只要馴化的好,去市里面又不是不可能,以前村里的老一輩就經常利用騾子、水牛馱貨去一百多里的集市上賣,而且還挺安全的。
到了后來,自行車的普及,這種現象才慢慢減少。
直到八十年代才消失。
劉星一聽父親這話,就知道松口了,當下敷衍道:“我初三的時候跟同學去過市里,雖然不知道菜市場在哪,但我有一張嘴啊!問問就知道了。”
“這倒是。”***贊同的點頭。
只能肯問路,要想找到菜市場還是不難的。
“對了,媽回來了嗎?”劉星看向了屋里。
“還沒呢!”劉大釗輕嘆了一聲。
小舅子家離硝石村一百多里路,這一來一回哪怕不休息,只怕都得晚上六七點鐘才能回來,他以前就試過,現在想想,說實話心里面都有些害怕。
“那我去接媽。”劉星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別去,你知道你媽走哪條路嗎?”劉大釗問道。
“這倒是。”劉星訕笑。
通往舅舅家的路有好多條,而且都是山路,周圍叢林密布,有的時候哪怕是在同一條路上都不見得能找得到。
所以……
還是在家老實呆著吧!
畢竟以重生的記憶來看,母親在八二年絕對不會有事。
“對了,瓜子你晚上打的豬草呢?”劉大釗聽到豬圈里的兩頭生豬在嘶叫,一愣之下連問躲在角落里偷偷吃河蟹的瓜子。
這話一出,瓜子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爸,窩……窩才起來,忘記了。”
“那還不快去?”劉大釗苦笑道。
他的腳現在這樣,是萬萬不可能下田的。
所以只能委屈瓜子了。
“哦!”瓜子一手拿著編織袋,一手拿著河蟹一溜煙的就跑了,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這丫頭。”劉大釗直搖頭。
劉星笑了笑:“爸,那我關牛去了,屋檐下的這些胡蔥子跟野芹菜可別扔,我明天先去市里面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