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后。
劉星見李大偉還沒有回來。
只得抱著瓜子靠在椅子上休息。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聽到了李薇薇喊他的聲音:“劉星哥,起來,我爸叫你去車間查看灌酒設備呢!”
“是嗎?”劉星看了一下貴賓間,見李大偉就站在門口跟張主任說悄悄話,只得推醒了瓜子,然后牽著就準備走。
輪椅上的李薇薇這時拉住他:“瓜子就別帶去了,車間里面危險。”
“也行。”劉星點頭。
車間里有好多大型機械,瓜子去了的確不好。
“那哥哥窩就在這里等你,哪也不去。”瓜子揚起小腦袋對劉星道。
“嗯,”劉星摸了摸瓜子的小臉蛋,轉身就走了出去。
令他意外的是,門口的張主任這回竟然客氣多了,對他說話也有了笑臉:“小劉啊!之前我不知道你是老李請來的高手,多有失敬,還請見諒。”
“沒事。”劉星無所謂的回道。
在重生前,像張主任這樣八面玲瓏的人他遇多了,所以根本就影響不到他的心情。
“那咱們去車間看灌酒設備。”張主任連走在前面帶路。
李大偉則是與劉星同行。
片刻之后。
就來到了一棟二號廠房的門口。
這二號廠房的整體都是用紅磚砌成的,看外面的粉刷可以看的出來,應該是新建沒有幾年。
而張主任說的車間就在這廠房里面。
但大門卻是緊閉著。
李大偉朝門口的守衛揮了揮手,大門就嘎吱一聲被打開了。
張主任帶頭走了進去。
跟在后面的劉星一愣之下就捂上了鼻子。
因為大門一打開,刺鼻的酒精味就飄了出來,呼吸到喉嚨里甚至都隱隱作痛。
再這樣的環境下做事,說實話他還不如起當乞丐。
至少乞丐的生命不會隨時受到威脅。
而這車間里面,劉星放眼看去,到處都是廢棄的酒桶,還有大量的谷糟,堆積起來像一座座小山一樣。
而刺鼻的酒精味,則是從靠窗位置的五臺灌酒裝置飄出來的,他甚至還能聽到灌酒裝置滴答滴答的漏水聲,不!漏酒聲。
而在灌酒裝置的旁邊,只有一個穿著藍色廠服的老頭在忙碌,至于其他工人,一個都沒有看到。
張主任見劉星眼有疑惑,當下連解釋道:“這個車間目前已經處于半關閉狀態,因為灌酒設備已經壞了,老余正在維修,但修了大半個月了,仍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老余就是他。”李大偉指了指正在忙碌的老頭。
“哦!”劉星點了點頭。
“怎么樣,能讓這灌酒設備重新運轉起來嗎?并且達到密封不漏酒的狀態?”張主任摸著大肚腩笑著問道。
看著是笑,但劉星卻是從張主任的臉上看出了一絲揶揄,也有一絲捉狹,很顯然,張主任這一路跟著來,是準備來看笑話來著。
畢竟劉星的年紀擺在這里,只有十六七歲,連廠里面的老維修工都搞不定的灌酒設備,劉星要是能夠搞定,那除非是太陽從西邊出來還差不多。
劉星沒有揭穿張主任的心思,而是環抱雙手道:“你們這灌酒設備運轉不起來是電路問題,而不是電機問題,這個要想修好很簡單,但我不會出手。”
“為什么?”張主任不解。
李大偉也有些疑惑。
現在這張主任正看不起你劉星呢,你要是在不露一手,那等下他可就沒辦法幫忙說話了。畢竟這個衡水酒廠可不是他私人的,而是國營企業。
劉星一攤手:“不為什么,之前跟李廠長說好了,讓我出手可以,但糧草必須先行。”
這個糧草,自然指的是酬勞。
李大偉嘴角抽了抽,暗道劉星這小子這不是在張主任面前打他的臉嗎?這還沒有做事就想要錢,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嘛!
但之前話畢竟已經說出去了,自然是不可能收回來,只得看向了張主任:“要不你去財務領五百塊錢過來,讓劉星露一手,要是這小子不行,就當我們破財免災。”
這話說的,好像劉星從來沒有見過錢似的,也在無形中將劉星給看癟了。
但是劉星這個人,經歷了好多事情,早就將臉鍛煉的比城墻都要厚了,這聽到李大偉在拐著彎的罵他,不怒反笑:“五百塊錢少了,我的最低起步價是一千塊,少一分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