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在家門口蹲著抽旱煙,也會犯事啊!
“聶筍可沒有騙你,今天你兒子趙東魁找到我哭訴,說你分家連鍋碗瓢盆,還有耕地用的農具都沒有給他,是不是有這回事?”趙極冷冷的問道。
他沒有提劉大釗一家也來了的事情,怕嚇到趙耿。因為此時劉大釗來趙東魁家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來興師問罪。
“這個……”趙耿臉色蒼白的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到底是不是?”趙極喝道。
“是!”趙耿知道這事情不能說謊,在猶豫之下,只得點了點頭。
趙極聞言脾氣就上來了:“誰叫你怎么樣做的,你有沒有將我這個村長放在眼里?知道這樣做傳出去的后果嗎?”
“知道,但……我家我做不了主啊!”趙耿滿頭冷汗的回道。
“那你去把你媳婦李青叫出來,我親自來跟她說這事。”趙極卷起來衣袖。
“這樣不好吧!叔你應該知道李青的脾氣,她……”趙耿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趙極打斷了:“怕什么,我還怕她李青反了天不是?”
“好吧!”趙耿知道他這個叔叔來真的了,在猶豫之下,只得忐忑的走進了土磚房中去喊媳婦李青了。
趙極黑著臉等著。
聶筍這時小聲說道:“村長,趙耿的話是對的,李青這個人沒有讀過書,咱們跟她講道理的話只怕會講不過去,萬一等下李青站在這集市上撒潑罵娘,那咱們該怎么辦?別到時候兩邊都不討好啊!”
“你要是怕的話你先走,我才不怕。”趙極冷笑著:“因為李青真要是像你說的那樣,那鐵定理虧,到時候我去村里面叫上十幾個年輕小伙,將屬于趙東魁的那一份東西光明正大的拿走,看他李青還敢囂張。”
“要是還不行,我就召集趙家村的老一輩來興師問罪。我還就不信了,我堂堂老屋村的村長,連一個文盲都治不了。”頓了一下,趙極又補充了一句。
“只是……只是咱們為了趙東魁自己家的事情,有必要鬧成這樣嗎?”聶筍忍不住問了一句。
真要像趙極說的那樣,那可是徹底的將趙耿一家給得罪了。
以后在老屋村走夜路,只怕會心驚膽怯。
趙極聞言輕嘆一聲:“你以為我想這樣做啊!之前咱們見到的那個劉星,擺明著就是有備而來,沒看到他那胸有成竹的樣子嗎?我敢這樣說,只要我們不作為,那接下來倒霉的不單單是趙耿一家,咱們倆也要倒霉了。”
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趙耿分家這事情要是傳開了,那丟的可不是趙耿家的臉,而是老屋村所有趙家的臉。在七九年的時候大禹村就出過同樣的事情,結果鬧的沸沸揚揚,大禹村在樟木鄉就出名了。
而最后的后遺癥就是十里八鄉的姑娘沒有哪一個敢嫁到大禹村去,怕嫁過去最后受到虐待。他作為老屋村的村長,要是再犯同樣的錯誤,那這十幾年的村長可就白干了。
“沒您說的那樣嚴重吧?”聶筍心中咯噔了一下。
早知道這樣,他打死都不接劉星那臭小子的長沙煙了,現在好了,進退兩難,想后悔已經晚了。
“沒我說的嚴重?”趙極搖了搖頭,不想解釋的他說道:“那咱們要不要試試看,先說好啊!出了事情你可別怨我沒有提醒你。”
“別!別!別!”聶筍連告饒道。
他要是有趙極的這份睿智,那就不可能這么多年還是組長了,所以有些難聽的話該聽還是要聽,別到時候因為一時沖動惹了一身的騒,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而就在這說話間,趙耿帶著一個中年婦女從大門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