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
躺下來的康福川再也沒有嘔吐了,而且隱隱有嗜睡的癥狀。
但劉星沒有讓康福川睡著,而是時不時推幾下。
很快,王醫生就端著一藥罐的湯藥走了出來。
在利用扇子減少了溫度后,用碗倒出來就遞給了康福川:“趁熱一口氣喝下去,中間不要停,能不能立竿見影,可就靠這一碗藥了,要不然以后你這病可是一個麻煩。”
康福川現在只想著快點好起來,為即將破碎的家承擔一份責任。
見王醫生說的這樣有自信,接過藥碗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就喝了下去,哪怕這碗藥很燙嘴,甚至都燙到舌頭,他都沒有退縮,而是繼續喝。
很快,這碗藥就喝完了。
康福川起先沒有什么感覺。
但很快他肚子就疼了起來。
疼的他額頭上都出現了豆大的汗珠。
一旁的王醫生見狀,連指著對面的茅房:“想拉的話快去,別拉在我家門口。”
康福川聞言,連忙跑進了茅房。
令康虎膛目結舌的是。
他這個病懨懨的父親,此時跑起來竟然帶風。
“放心吧!這藥相當的靈。”王醫生擦了一把手,轉頭看向了劉星:“只是我很好奇,像你姑父這樣的蛔蟲之癥,不應該拖的這樣嚴重才是啊?”
“我爸以前都是在馬醫生那里看的,我家在稻花村。”康虎不等劉星開口,憨笑的回了一句。
“你說的馬醫生,是不是稻花村的馬長軍?”王醫生一愣之下問道。
“就是他,給我父親治病,前前后后花了好多錢,連家里面的耕牛都賣掉了,都不見好。”康虎氣憤的握了握拳頭。
稻花村只有一個赤腳醫生,那就是馬長軍。
除了馬長軍,那可是再也沒有第二個醫生了。
這還是衛生院看稻花村人口有些多,讓馬長軍駐點在稻花村。
要不然稻花村絕對會跟其他村子一樣,好幾十里的范圍內只有一個小診所,要想看病,那走路都得費上半天。
“這個馬長軍,他就不怕遭報應嗎?”王醫生搖了搖頭,也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伸手拍了拍康虎的肩膀,轉身去忙他的去了。
劉星聽出了話外之音,本想跟康虎說的,但最后卻是選擇了閉嘴。
因為對于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康福川的病能好起來,至于其他的,等以后再說。
……
康福川在茅房的待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半個小時。
天都已經黑了下來。
這讓康虎很是擔心。
為了確認父親是不是出事了。
站在一旁連續喊了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