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造成這一切的原因,還是樟木鄉的百姓太窮了,五塊錢一雙的鞋子,哪怕是拖鞋只要三塊,兩塊,他們好多都還是買不起的。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在八十年代初期,而是事實。
百姓們都不富裕,平常能有帶油水的菜吃就很高興了。
要是能吃到肉,那更是會高興的幾個晚上睡不著。
而買鞋子穿在腳上,對于好些人來說那是奢望了。
別的地方他不知道。
但樟木鄉目前就是這種情況。
也就是說,他劉星要想賺錢,可不能光想著自己的腰包。
要讓大家都有錢了,都能消費得起了,那樣賺錢心里面才踏實啊!
之所以有這樣的心理,那是因為他記得重生前這個時候樟木鄉出現糧荒了,還餓死了人。雖然是極個別的現象,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面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到了晚上快要睡著的時候,他才想通這里面的關鍵。
原來在重生前,有些挨餓的村民曾經幫助過他家不少,尤其是在八十年代初期,他家因為父親腿瘸青黃不接斷糧的那幾年,可以這樣說,他跟弟弟妹妹就是吃著周圍村民的接濟糧活過來的。
雖然后面日子好過糧食還回去了。
但其中的恩情,豈是三言兩語能夠說的清楚的。
也就是說,要是他現在只顧著自己賺錢,而忘記了當初接濟過他的村民,忘記了饑餓、貧窮的滋味,那他真的不配重生了。
雖然村民們貧窮、饑餓不是他造成的,但他有錢了,總覺得應該做些什么,來還重生前的恩情,來彌補心中的遺憾。畢竟在他家最困難的時候,要是沒有這些村民的接濟,只怕家里面也會餓死人。
是他?
還是劉燁?
或者是瓜子?
不得而知……
但不管是那種結果,都不是他能接受的。
想到這的劉星,在床上那是輾轉難眠,關于八十年代初期的模糊記憶,在識海中居然慢慢有清晰了起來……
他想起了三叔是因為什么被抓起來的……
他想起來了五叔因為怕媳婦挨餓,去河里面抓魚,最后一去不復還……
他更加記起來了,瓜子因為一粒奶糖,差點被人販子抱走的那一幕……
……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沒有睡意的劉星從床上爬了起來。
穿好衣服后,就從后院來到了鞋店的大門口。
“咦?你起的這么早干嘛?”正在掃地的劉冬菊疑惑的問道。
“睡不著起來隨便走走。”劉星笑了笑。
“才怪,你是有心事吧!”劉冬菊跟著笑了笑后,就搬著長凳做到了劉星的身邊:“能跟姐說說嗎?也許姐能幫到你也說不定。”
“沒什么,就是在想咱們這鞋店賺了這么多錢,其他人該有什么想法。”劉星隨意的坐了長凳的另一口,開口敷衍道。
“他們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啊!我們這鞋店都辦理了個體戶的經營執照,你怕什么。”劉冬菊笑著回道。
“也是。”劉星跟著笑了,不過是訕笑。
因為他心中的話,此時此刻根本就不能跟劉冬菊說。
只能藏在心里,釀成五位雜陳的‘酒’自己獨自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