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有猜錯,魯小班這小是在給他下馬威啊!
也就是說,之前魯肅、劉思文來集市上求著他去維修灌酒設備,最后又出爾反爾的內幕魯小班是知道的。
這來集市上班,真的就是純粹惡心他。
現在被他看穿了,魯小班也不裝了,攤牌了,準備拿從肇慶機械請來的五個王牌維修工來壓他找回面子。
要是這五個王牌維修工真的將中益酒廠的灌酒設備給維修好了,那這事情還真是有些麻煩。
不過劉星卻是沒有一點感到害怕,反而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因為他知道一場好戲隨著魯小班的離去正式開始。
……
下午五點半。
中益酒廠食堂二樓的大廳中,六桌酒席子座無虛席。
坐在正中間酒席上的是五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維修工,他們的頭發大部分都白了,看年紀至少都在五十歲以上。
但今天在中益酒廠卻是被奉為上賓,就連劉思文跟魯肅這兩個中益酒廠的骨干,今天都沒有機會跟他們五個坐在一起。
跟他們坐在一起的是中益酒廠的核心領導。
他們交杯換盞,圍著這五個維修工轉,說出來的話也盡是馬屁之言。
但周圍酒席上的人,沒有一個去揭穿,還一個個應聲起哄鼓起了掌。
這讓為頭的黑臉維修工‘刁鐵龍’很是得意,見吃喝的差不多了,當下借著幾分醉意說道:“說實話,我們五個本來真的不想來HY市的,因為年紀大了,折騰不起,但看魯主任誠心的份上,我們幾個最后還是決定來了。”
“但有些丑話咱必須說在前頭,那就是在維修灌酒設備之前,你們中益酒廠得把之前說好的費用先給我們。”刁鐵龍說到這,看向了對面的一個圓臉領導。
圓臉領導此時喝的滿臉通紅,一聽刁鐵龍提錢,連朝魯肅招了招手:“你還坐著干嘛?去把說好的錢給刁師傅啊!咱們中益酒廠的灌酒設備,維修的事情可不能再拖了。”
“好的,好的。”魯肅連點頭,但卻是沒有動身:“只是畢書記,當初我們請刁師傅他們來中益酒廠,說好的費用可是六萬六啊!這么多錢就算是拿來,他們也沒有地方存放,要不先讓他們去維修灌酒設備,等修好了,我們中益酒廠在幫忙將錢打到他們賬戶上去,這樣您看你行不行?”
“你這是什么意思?”刁鐵龍聞言氣的一掌拍在餐桌上:“我們五個相信你們中益酒廠,你們卻是給我們耍滑頭,我可告訴你們,這六萬六的維修費用,少一分都不行,而且必須在維修灌酒設備之前給。”
“不錯,魯主任你當我們五個是毛頭小子啊!是那樣好騙的嗎?我們可是活了快六十歲的人了,維修技術跟人情世故可都是精通的很。”一個平頭維修工跟著說了一句。
這話一出,魯肅尷尬的看向了畢書記:“您看這事情該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叫王會計去財務給刁師傅拿錢啊,要是不夠等明天再去銀行取,畢竟人家可是肇慶機械的王牌維修工,不可能拿了錢跑路的,也不可能維修不好咱們的灌酒設備。”畢書記摸了摸圓圓的腦袋,最終還是妥協了。
不是他傻,而是現在的中益酒廠耗不起。
那些灌酒設備一天不修好,那損失的都是錢啊!
跟區區六萬六的維修費用比起來,真的是大巫見小巫沒得比。
魯肅見畢書記都發話了,沒有辦法之下只得起身帶著刁鐵龍等其他四個維修工朝財務走去。
劉思文本來想跟著去,但卻是被畢書記給拉住了:“你就不要跟著去了,咱們得相信人家刁師傅,還有其他四位師父的人品,不要忘記了,他們可是肇慶機械的王牌維修工,當初我們中益酒廠的H—156型號灌酒設備,還是他們組裝生產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