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重生為人,使得他知道有些東西是他的就是他的,可不能強求。
強求,那是會招來禍端的。
不過在回到鞋店后,劉星才知道他想多了。
原來姜神醫對于瓷器這方面很有研究,尤其是對青花瓷。
他老人家在看了一眼趙亮拿回來的青花瓷瓶后,那是笑著忍不住說道:“這是民窯的青花瓷瓶,市面上大把,根本就不值幾個錢,要是元朝青花瓷,倒是可以收藏。”
“老大,我就說嘛!這些青花瓷不值錢,還有那青石雕像,以前老屋村大把,好多都扔進河里了。”趙亮聽見姜神醫這樣一說,那是連忙替自己伸冤。
在他看來,搬運這些青花瓷,還有青石雕像,那純粹是在浪費時間跟浪費體力。
劉星沒有理會趙亮,而是問姜神醫:“爺爺,你所說的民窯青花瓷瓶,不是民國時代的青花瓷瓶吧?而是說從民窯出產的青花瓷瓶,是不是?”
“喲!看不出來你還懂一些啊!”姜神醫有些意外的看向了劉星:“的確,趙亮手中的青花瓷瓶是民窯的,而非民國時代仿制的青花瓷瓶,但就算是這樣,按照現在瓷器的流通趨勢,也值不了幾個錢,搞不好還不如你賣一雙鞋子賺的錢多。”
民窯出來的青花瓷器,在八十年代初期的民間那可是有好多。
不像官窯,那是備受古董愛好者的喜愛。
但就算是這樣,官窯出來的青花瓷,價格也不高。
而且因為政策的原因,很少流通,只有一些上層人士收藏。
這樣的結果就造就了這民窯出來的青花瓷根本就沒有人關注。
就像之前劉星在給劉冬菊家翻修房子的時候,找出來的銀元那樣是受人嫌棄。
這讓劉星多少有些欣喜,但更多的是感慨,因為哪怕就是民窯出來的青花瓷瓶,在幾十年后那只怕也能買到數千到上萬一個,像趙亮拿回的這一對青花瓷瓶,因為品相很好,而且是明代萬歷年間的,所以價格只怕要達到幾十上百萬。
然而八十年代初期的人們,卻是將他們看作垃圾,一個個漠不關心。
殊不知他們要是有遠見,留一個給后代。
那就能吃穿不愁了。
眼見趙亮擺放青花瓷瓶沒輕沒重,當下連忙走了過去:“你小心點行嗎?摔壞了我扣你下個月工資。”
“沒那么嚴重吧!”趙亮縮了縮脖子:“我一個月工資現在五十塊呢!都能買好幾十個這樣的青花瓷瓶了。”
“滾,滾,滾!”劉星不想跟趙亮廢話,不知道為什么,現在一看到趙亮就煩。
趙亮聞言癟了癟嘴,也沒有多說什么,在拍了拍手上的泥屑后,就轉身繼續搬運青花瓷瓶跟青石雕像去了。
這回他上了心,再也不敢吊兒郎當了。
畢竟劉星不是喜歡開玩笑的人。
到時候真扣他一個一工資。
那只怕沒地方說理去。
姜神醫看到這一幕那是忍不住撫須而笑:“劉星啊!真看不出來你還有喜歡瓷器的愛好,早知道這樣,我就將我家里面一對元朝官窯青花瓷瓶拿過來送給你了。”
“那我不要,太貴重了。”劉星連擺手。
元朝的青花瓷,我的個乖乖,要是真的,那幾十年后只怕價值連城。
為了自己晚上能睡好覺,所以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好。
“你怕什么,那是找我看病的一個大老板送的,后來文物局的人還上來鑒定了一下呢!說是仿制品,哈哈哈……”姜神醫笑著說道。
“這樣啊!”劉星點了點頭:“仿制的元朝官窯青花瓷倒是可以收藏,但我不需要,真的不需要,我就是不想看到以前朝代的東西,被我們這些后人給破壞了,僅此而已。”
“真的僅此而已?”姜神醫根本就不相信。
因為在他眼中的劉星,做任何事都有目的,而且從來不會做無用功的事情。
“真的僅此而已。”劉星苦笑不已。
他要是說出來他的真正用意,那只怕會被姜神醫給切片去研究了,所以還是敷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