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聶泉為難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劉星:“你小舅子要我幫忙制作模具呢!”
“他的事情不急,我的打谷機要是修不好,等下稻谷可就收不回來了。”趙東魁著急的連說道。
聶泉沒有答應,而是苦笑著再次看向了劉星。
“去吧,去吧!修理一個打谷機也不需要多少時間的。”劉星揮了揮手。
跟雙搶比起來,他吃冰棍的事情的確不值得一提。
然而聶泉卻是不贊同這話:“你說的倒是輕巧,你也跟我去看看打谷機吧!順手給我幫忙打下手。”
“行。”劉星點頭。
他重生前可是跟三叔學了木匠,這可難不倒他。
“那你跟東魁先去農田邊,我去拿工具。”聶泉說著,就朝百貨商店走去。
趙東魁則是帶著劉星,分道揚鑣朝農田所在的位置走去。
……
農田田埂上。
趙耿、李青坐著在休息。
而在農田中,趙亮、趙耿、狗子正在幫忙打稻谷堆。
一旁張若曦也在幫忙拾稻谷,忙的滿頭大汗。
跟在趙東魁身后的劉星,看到這一幕那是詫異的很:“你們幾個今天不用去衡水酒廠上班嗎?怎么有時間幫我姐夫收稻谷了?”
“別提了,跟那個新來的鐘廠長吵了幾句,我們大家就都回來了。”狗子無奈的回道:“其實回來了也好,因為我們這才發現,還是在家里面自由。”
“你這話可是口不由心。”劉星聞言笑了笑,轉頭看向了張若曦:“姐,你怎么也跟著來了,這在農田中忙活,那可是很遭罪,被曬黑了趙構大哥可不會喜歡你了。”
“他們幾個就是因為我被鐘廠長罵了,所以才回來的,我要是在留在衡水酒廠,哪有什么意思?”張若秀抬頭看向了劉星,伸手擦拭了額頭上的汗水:“反正一句話,鐘坤這個狗東西,她想讓我向他低頭,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鐘坤,就是衡水酒廠新調來的廠長。
這個劉星知道,所以他沒有多問,而是問出了另一個問題:“你們到底因為什么事情吵架啊?”
“劉婉秋讓我去流水線上灌酒,而且工資還降低了一大半,你說這事情我能答應嗎?”張若曦攤了攤手:“所以我就跟劉婉秋頂撞了幾句,結果鐘坤來了,說我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滾蛋。”
“這樣啊!”劉星皺了皺眉頭:“按照你說的,這個劉婉秋現在在衡水酒廠的職位還不小啊?”
“嗯,代理主任,就是以前張主任的位置。”張若曦回道。
“那這事情老李就不管嗎?”劉星好奇的又問了一句。
畢竟再怎么說張若曦、趙構、趙亮、狗子都是李大偉的人。
這突然間被趕出來,那可是很沒有面子的。
要是他是鐘坤,那絕對不會做這樣腦殘的事情。
“老李現在自身都難保呢,被請去喝茶了,調查以前張主任遺留下來的歷史問題。”狗子開口說了一句。
也就是說,鐘坤這個副廠長,跟劉婉秋聯合起來,這是在準備清理李大偉身邊的親信,而且是雷厲風行的那種。
要不然鐘坤一個新廠長剛上任,哪敢這樣胡作非為。
畢竟在八十年代,要想開除一個正式編制的工人,那可是很麻煩的。
劉星自然是知道這里面的內幕,在笑了笑后,道:“你們也別急,衡水酒廠可不是那樣好管理的,等著吧!最多不出半個月,這個鐘坤就會夾著尾巴走人的。”
這可不是安慰話,而是說的事實。
因為李大偉這樣的老狐貍,不可能沒有留后手。
在嚴書記還沒有正式離開衡水酒廠之前,這鐘坤在折騰,只怕都是徒勞無功。
之所以這樣說,那是他多少清楚,嚴書記其實在衡水酒廠的權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