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問你自己,你不是說過在集市上新建磚廠,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簡單嗎?”劉星笑道。
“這話是我說的。”謝忠一愣之下就苦笑的承認了:“但這可沒有警告的意思,因為根據之前宋哲帶來的勘測隊勘察,佛陀山東南面的山腳下有銅礦。”
“那你為什么不直說?”
劉星攤手問道。
雖然跟他重生帶來的記憶沒有什么兩樣。
但是不說出來,這就擺明著想坑他來著,是傻子都看的還出來。
奶奶也聽出了話外之音,那是氣得就差拿拐杖打謝忠了:“你呀!要是連劉星都不相信,你這個鄉長當的還有什么意思,不知道現在劉星給你的樟木鄉爭了多少光嗎?”
“我……我……”謝忠羞愧的低下了頭。
“這件事情暫時不說了,我知道你是在恨我沒有將磚廠后續的計劃跟你說,這不怪你,但劉星家要新建紅磚房,你為什么卡他的‘脖子’?這是一個鄉長該有的作風嗎?”奶奶低沉著聲音質問道。
“這……我沒有啊!”謝忠聞言大驚。
就算是他有這個心思,那也沒有這個膽量的。
因為他知道劉星跟吳局、丁局的關系,還有姜神醫在處處庇護著劉星。
再這樣的情況下,他在新建紅磚房的問題上卡劉星的脖子,那不是在找死嗎?
“沒有?”
“那我父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劉星搖了搖頭:“謝大哥,今天我最后在叫你一聲大哥,咱把好話丑化都撂在這里了,你要是沒有,可以去問問朝陽磚廠的會計,是他帶著一個陌生的村干部,來我家收磚錢的,這錢是應該給,我不說什么,但你讓那個鄉干部帶話,說我家的紅磚廠宅基地不審批就是違建,這話什么意思?”
“我拿你當大哥,你有沒有拿我當弟弟在看待?”頓了一下,劉星又補充了一句。
這話可是夠直接的,奶奶一聽就知道劉星最近受委屈了。
但拿起拐杖就砸了過去,砸的謝忠抱頭鼠竄嗷嗷直叫才停手:“說,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冤枉啊!”謝忠哭喪著臉:“這肯定是誰在借著我的名義在收錢,因為我給劉星送去的那三十萬紅磚,根本就沒打算要錢的,他之前幫了我那么多忙,要收他錢這不是看不起我自己嗎?”
“哪怕是我在沒錢,也不會糊涂到這個地步啊!”謝忠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您要是不信,我可以馬上將朝陽磚廠的會計喊來啊!這事情當面對質就知道了。”
“我不用喊,也知道這事情的大概,但就算不是你干的,樟木鄉出現了這樣的敗類,難道就跟你沒有關系了?”奶奶語重心長的問道。
“我……”謝忠啞口無言了。
“你呀!為人仗義,能為兄弟兩肋插刀,這是你最大的優點。”奶奶拄著拐杖在原地來回走動:“但你的腦子明顯不夠用,什么人都能當兄弟,什么人的話都能信,現在的樟木鄉被你搞成這樣,你難道還不知道錯在哪嗎?”
“錯在亂信別人的話。”奶奶最后這句話那是說的鏗鏘有力,就差吼出來了。
“奶奶!”劉星見狀上前扶住了。
“我沒事。”奶奶輕嘆了一聲:“孩子,我知道你是聰明人,也看出了這里面的貓膩,所以呢!罵謝忠的話我也不說了,現在我表一個態,你要是愿意就幫謝忠度過目前的難關吧!”
“要是不愿意,就當我什么話都沒說。”說著,說著奶奶的聲音都嘶啞了起來,很顯然,他為謝忠的事情操碎了心。
劉星看著心里面很難受:“您說吧!要我幫什么忙。”
“好!其實謝忠是我看著長大的,他不是欺世盜名的人,更加不知道在背后搞小動作,這點我十分清楚,所以呢!”奶奶說到這,拉著劉星坐了下來:“這次在你家新建紅磚房的事情卡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看出來了。”劉星點頭。
這話可沒有敷衍,而是實話。
因為重生前記憶中的謝忠,那也是樟木鄉周圍百姓眼中的好鄉長。
就是他也受過不少恩惠,他現在都還記著呢!
只不過現在因為一些小事,誤打誤撞的讓他對謝忠有了不好的看法。
可能是重生后看到了謝忠的另一面,讓他知道了謝忠的缺點了吧!
總之一句話,謝忠的鄉長一職,在若干年后被卸下,那不是沒有原因的。
不是他為樟木鄉作出的貢獻不夠,而是根本就沒有相應的管理手段。
說白了就是不夠聰明,做了好事還要挨罵。
這次給老屋村新建磚廠,其實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