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在回過神來后。
第一個問田軍:“你確定死的是司空瑤嗎?”
現在司空瑤可是鼎盛紡紗廠的廠長,這一死,只怕整個HY市的天都要被掀翻了。至于其他的種種后果,他不敢想,也不是他能想的。
“你這話說的,我都到現場去看了一下,這還能有錯嗎?”田軍苦笑了一聲:“而且你知道嗎?兇手目前已經鎖定了,十有**錯不了。”
“是誰?”丁大力問道。
“不錯,誰這樣兇殘啊!”趙構也是有些疑惑。
這話讓劉星聽到了,忍不住瞪了一眼趙構:“不知道內幕就不要亂說,也許這個兇手是被逼的也說不定。”
這話可不是在為兇手說話。
而是換做正常人,沒事誰會去干這樣大不逆的事情。
田軍看著劉星的樣子笑了笑:“這事情說來話長,跟之前鼎盛紡紗廠的資產拍賣有關,所以必須找到吳局,才能快速的將這個案子給破了。”
“叔叔都被停職了,現在要用到他,就想找他回來,領導們想的也太簡單了吧?”劉星忍不住提醒了田軍一句。
言下之意,吳昌盛現在正在氣頭上。
因為司空瑤被殺的事情去找他。
只怕會被罵的狗血淋頭。
田軍聞言一愣:“咦?你說得對啊!這個時候我去找吳局的話,那不是找罵嗎?不管他了,先吃龍蝦在說。”
“別急著吃。”丁大力伸手攔下了田軍:“你給我說說,為什么好端端的吳昌盛也被停職了?”
“因為是吳局抓的司空瑤。”田軍見周圍沒有外人,當下苦笑著道出了內幕。
這里面的彎彎道道接下來他沒有詳說,但丁大力是在在體制內混過的人,一愣之下頓時就明白了過來:“這些領導,朝令夕改,這回闖大禍了,看他們怎么收場。”
“是啊!我要是吳局,就辭職不干了。”田軍端起酒杯,跟劉星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因為當初下令讓吳局抓司空瑤跟司空軍的人,就是他們,現在放司空瑤,捧司空瑤的也是他們,把吳局當猴一樣在耍。”
“真他娘的不是個東西。”頓了一下,田軍又補充了一句。
這話所有人都當沒有聽到,田軍笑了笑繼續說道:“你們不要因為我的話而想太多啊!其實做出這樣討人嫌的事情,也只是極個別的領導,畢竟林子大了啥鳥都有。”
這是實話。
丁大力自然是知道。
要是領導全都是一群酒囊飯袋。
那HY市現在的發展形勢,就不會有這樣好了。
他在淺淺了喝了一口葡萄酒后,道:“體制內的那些事情你不要說了,你就跟我們說說,兇手到底是誰,還有他為什么要殺司空瑤。”
“不錯。”劉星附和。
這個內幕他真的很想知道。
“都說了跟鼎盛紡紗廠的資產拍賣有關。”田軍聞言有些為難了,但還是說了出來:“這些資產中不是有好幾輛小轎車嗎?肇慶縣的朱老板看中了其中一輛,結果付了錢后,還沒有出廠門就被司空瑤帶人給抓了,差點沒把朱老板給打死。”
“她憑什么打人?”丁大力不解的很。
“是啊!司空瑤腦子有毛病吧!”趙構跟著說了一句。
劉星聞言卻是默不作聲,因為他已經猜到了大概。
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之前他就接觸過那輛車。
要不是克制住了貪念。
只怕被抓的是他。
而不是朱老板。
田軍笑了笑,將沒有說完的話給補充了:“司空瑤叫人打朱老板,自然是有緣由的,她說朱老板偷了鼎盛紡紗廠十萬貨款,而貨款就藏在了小轎車內。”
“當時市一級的領導都來了,派人搜查了小轎車,結果還真的搜出了一個帆布袋子,里面有一捆捆的鈔票,但沒有十萬,只有幾千塊。”
“這回朱老板人贓并獲,自然是要賠償剩下沒找的十萬貨款了。”
“但朱老板雖然被稱為老板,實際上身邊哪里有這么多錢啊!于是就被抓了,關在了東河派出所。”
“他的那個癡呆弟弟,在五點多鐘的時候還來過東河派出所看過他,可是隨后朱老板就不見了,房間里面關著的是他的癡呆弟弟。”
“再后來……我就收到了司空瑤被殺的消息。”
說到這,田軍唏噓的直搖頭。
很顯然,他為朱老板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