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出去說話。”姜神醫背著醫藥箱,帶頭走出了臥室。
劉星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劉大釗,連忙跟在了后面。
姜神醫沒有在客廳中停留,而是直接走了出去。
在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他老人家才輕聲開口:“你父親的病除了要戒酒之外,還要少勞累,雖然我剛才用針灸將肝脈給疏通了,但要想康復的像正常人一樣,至少得吃半年以上的中藥。”
“行,您說什么我都照做。”劉星聞言松了一口氣。
“你照做沒用,得你爸照做才行。”姜神醫輕嘆了一聲:“他這樣子以后就算是病好了,那也要少出去應酬,不然的話,隨時都有可能復發。”
“您的意思是?”
劉星忍不住追問道。
他現在公司的規模越做越大了。
要想不應酬,那幾乎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有些話,有些事情,他還是當面問清楚的好。
要不然的話,到時候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他的不對了。
姜神醫笑了笑:“我的意思很簡單,最好是讓他找一個清凈的地方修養,比如硝石村的老家,讓他每天種種菜養養雞,這樣讓他不但減少了應酬,還讓他鍛煉了身體。”
“我懂了。”劉星緩緩點頭。
劉大釗的身體,自從來到了湘繡苑小區定居后,的確是差了很多。
這人不但胖了,有時候還總是熬夜陪客戶打牌。
當時他覺得這沒有什么,畢竟父親還不到五十歲。
這喝酒熬夜,在他重生前可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他忽略一個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劉大釗重生前可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
每天不是在農田里面忙碌,就是在外面干體力活。
再這樣的情況下,身體素質可是硬的很。
然而現在,只怕老底子早就被熬夜酗酒給掏空了。
在不重視的話,只怕真的會想姜神醫說的那樣,活不過六十歲。
這對于他這個重生者來說,那是怎么都接受不了的。
眼見屋里面周秋香還在哭泣,當下連忙回過了神:“姜爺爺,我得去看一下我爸,要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不送您回去了。”
“我又不是外人,送什么送啊!”姜神醫聞言那是直搖頭:“不過我還真有事情找你說。”
“請講。”劉星認真聽著。
“咱們自從在集市上結緣以來,也有四年了吧?”姜神醫笑了笑。
“嗯,四年多了。”劉星回道。
現在想想,就像是在昨天一般。
“四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姜神醫輕嘆了一聲:“我本來還想繼續在中心醫院干上個七八年了,至少為你分擔一些壓力,但是呢……”
說到這,姜神醫惆悵了起來:“我老了,身體每況愈下,只怕在中心醫院干不了多久了,好在青蓮、綠竹已經繼承了我的衣缽,要不然的話,我真的是不甘心啊!”
“爺爺你這話什么意思?”劉星聞言那是嚇了一大跳。
“沒什么意思。”姜神醫苦笑了一聲:“其實隨著年紀的增長,不但你爸的身體不行了,我的身體也不行了,你要想讓我多活幾年,那就必須讓我退休去靜養,要不然的話,我可活不了幾年。”
“爺爺……”劉星聽到這話,不知道為什么,眼角酸酸的一時間話都說不出來了。
“別這樣,孩子。”姜神醫伸手拍了拍劉星的肩膀:“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認識了你,是你讓我認清了自己,知道余生該干什么。”
“其實你也應該好好為自己的未來規劃一下了,錢對于你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而且現在的z國的經濟,在你的帶領下,已經發生了日新月異的變化,你也是時候該功成身退了。”頓了頓,姜神醫又補充了一句。
這話很明顯話里有話。
讓劉星聽的那是呆立在原地。
姜神醫看著笑了笑,轉身就走了。
朝斜對面的街道走去,片刻之后就跟一個身穿袈裟的和尚會合了。
這個和尚雖然看不清楚相貌,但劉星卻是在熟悉不過。
他就是觀大師,姜神醫的師伯。
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很明顯事情有些不簡單。
但劉星卻是沒有去多想,而是轉身去看望劉大釗去了。
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有些事情他瞎猜測也沒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