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擦。”
南如是把碘伏跟棉簽遞過去,想讓他自己解決。但是誰知道,林之洲期期艾艾的看了她一眼,無辜的舉起受傷的手臂,“心有余,而力不足。”
“……”
氣沖沖的在沙發上坐下,南如是拿出兩根棉簽,沾了碘伏,正打算給林之洲快速消毒的時候,卻發現——她竟然無從下手!
“你這個袖子……”因為時間太久,林之洲的袖子已經跟皮肉沾在了一起。南如是只是輕輕一拉,他便忍不住“嘶”了一聲,嚇得她馬上收回了手,再也不敢動了。
林之洲本來只想逗逗她,見狀,無所謂的開始扯,“有剪刀嗎?沒有,撕了就是了。”
他好像真的打算徒手把這袖子撕下來,南如是光是看著都心驚肉跳,連忙阻止道:“別撕,有剪刀,有剪刀!”
她跑回自己的房間,很快就拿了一把剪刀出來。南如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不太熟練。尤其是她擔心弄痛林之洲,所以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的,簡直就像是在對待什么易碎的珍寶。
林之洲本來還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但是對上南如是認真的眼神,他的身體卻是慢慢坐直了。尤其是南如是在給他剪袖子的時候,害怕他痛,便一邊吹一邊一點點的剪……
她的眉眼是那么的溫柔,看得林之洲悄然失神。
“果然,美女難過苦肉計啊!”林伊感慨的坐在旁邊看戲,沒有想到,她哥竟然還能想到用這一招來接近嫂子。這下好了,他都登堂入室進了嫂子家,再加上兩人一起逃命的交情,總算是能夠同“青梅竹馬”稍加抗衡了。
“嘖嘖,這狗娘撒的……”不就涂個碘伏,林伊實在不明白,為什么南如是能夠做到這么耐心。那兩支棉簽輕輕柔柔的按來按去,她哥都痛得冒冷汗了,卻還是一聲不吭。
倒不是南如是手重,而是林之洲的傷口的確痛。好在現在已經止了血,南如是給他敷上藥,又用紗布纏了好幾圈,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你今晚就先睡這里吧,等明天還是讓醫生來看一下比較好。”
南如是不懂傷口處理,只是按照本能,給他瞎弄了一通。如果她沒有記錯,林家應該是有家庭醫生的,如果林之洲不方便去醫院,讓人來家里看也是一樣。總要放心些。
這一次,林之洲倒是沒有再拒絕了。順從的點了點頭,瞧了一眼南如是家里的房間,自然的問道:“那我睡哪里啊?”
南如是家里是典型的三室一廳,她父母跟她都有單獨的房間,而另外一間本來是用來做客臥的,但因為平時走動的親戚少,所以后面就改成書房了。所以除了南如是的房間,能夠睡人的,就只有她自己的了……
將林之洲帶回來的時候,南如是的確沒有考慮到這一點。想了一圈之后,林之洲還沒說什么,她卻是耳尖通紅,小聲道:“那你睡我的房間吧,我睡沙發。”
作為書香世家,南如是家里很注重**。就算是父母的房間,她平時也不會亂入。而她的房間,沒有她的允許,父母也不會隨意進出。本來南如是想要林之洲睡沙發的,但是想到他胳膊上的傷,害怕他晚上翻身掉下來,加重傷勢,所以才這么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