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玥趴在桌上，一筆一劃填著自己的表格，然后再把一寸的照片貼上去。
云殊揚看著她認真的小模樣，貼出來的照片卻直接歪到了紙外面，就是一陣無語。
所有的小奶娃都這么可愛的嗎？
一本正經的貼了半天，才發現照片有一半粘在了桌子上。
然后她又哭喪著臉，在那里小心翼翼地摳下來。
“嗚嗚，爸爸怎么辦，玥寶撕不下來……”
看著照片的邊角處被磨破了皮，小朋友“哇”的一聲哭出來。
“……”
你他媽剛才不是挺能的嗎？
還“寄幾的事情寄幾做”，你寄幾先把話說清楚好伐？
“行了，你靠邊站。”云殊揚拿起鋼尺，小心翼翼地一點點把照片鏟起來。
小幼崽這個寸照還挺可愛的。
紅色的底，她穿著白色的小襯衣，紐扣系到最頂端，坐得規規矩矩。
兩條垂下來的馬尾辮，帶著天真無邪的笑。
如果不是學校必須交，他還真不想把它貼上去。
這時，彌雅走了過來。
看到表格上的照片，她整個臉一紅，興奮地一把想要搶過來，“我的！”
“什么你的！”云殊揚拍開她的手，把體檢表收起來。
明明是老子的崽，你們一個二個的，都想來搶！
“哼！”彌雅氣呼呼地瞪著他，咬牙切齒說道，“云殊揚，本小姐看錯你了！”
“老子謝謝你曾經的厚愛。”云殊揚不屑開口。
一旁的云汐玥看著她放在桌上的體檢表，左右晃動著小腦袋。
表格右邊那個小方格里，整齊貼著彌雅的照片。
云汐玥拍了拍小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爸爸，玥寶想起來啦～”
“想起來什么？”云殊揚不想再理邊上的人，故意轉過身子背對著她。
彌雅氣得一跺腳，哼哼著回到自己座位。
云汐玥趴在桌上，點點頭一臉認真，“爸爸，玥寶真的見過彌雅姐姐呢。”
“你不是才見過她嗎？”他不以為意。
小朋友搖著他手臂，急切想證明自己沒有撒謊，“不是啦，玥寶以前見過。”
爸爸每年都會帶她去看彌雅姐姐，不過那個地方都是一塊快石碑。
她沒有看到過彌雅姐姐真人，但是記住了那張照片上的臉。
所以小朋友第一時間里，并沒有認出她來。只是覺得眼熟，就是怎么也想不起。
云殊揚敷衍地點頭，“好好好，你見過。”
小幼崽經常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不過想到她同樣做了好多蠢事，云殊揚就不覺得奇怪了。
大概，小奶娃都這樣？
云汐玥看到爸爸相信自己，便開心地拽著他的手臂，“那，爸爸，彌雅姐姐是誰呀？”
云殊揚：“……”
我他媽知道她是誰？
因為那個地方陰森森的，小朋友每次去了都緊緊抱住爸爸，也不敢說話。
而回家的路上，她在車上又睡著了。
再次想起來，爸爸都總是在忙。
小孩子本來就不記事，過兩天沒人談起也就忘了。
畢竟爸爸一年才帶她去一次，所以她總是記不住。
后來，大家都說爸爸死了，就再沒人告訴她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