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那是已經習以為常,當然,這種事也是只有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用醫院以外的藥品,她也不能枉顧醫院利益不是?
中午的時候,安伊伊剛從手術室出來,電話鈴就想起來,不無意外的是溫少哲帶來了消息。
“怎么回事?打了你好幾次都沒人接,只能我跑一趟了。”
察覺聲音有異,不像單純電流聲音,一抬頭,果然看到窗外那盆巨大的虎刺梅旁邊,一個身姿俊朗的男人朝她揚著手里的手機。
安伊伊手機一掛,揣口袋里抬腳朝外面走去。
接過牛皮紙袋子,安伊伊直接就坐在空著的長椅上看了起來。
溫少哲摸摸鼻子,老板工作起來爹媽都不認。
看完,安伊伊把資料重新裝油紙袋里。
“如你所看到的,這就是一家子人渣。”
小病患叫段浩然,今年七歲,母親在他三歲時生病死了,而在段浩然媽媽生病臥榻期間,許香香就已經暗中勾搭起父親段正華,兩個人起初還躲著人,漸漸的也不避著人,甚至許香香還跑到段浩然母親病床前叫板,這也加快了段浩然母親的病急劇惡化,如他們的愿早早掛了。
許香香如愿以償嫁進段家當段浩然的后媽。
嫁進來的許香香,連樣子都不做,直接就收拾起段浩然來。
而段正華這個大男人,有了溫柔鄉,又被吹了枕邊風,壓根就當段浩然這個親兒子為空氣,就連許香香當著他的面打兒子他也不管。
起初不明所以的段浩然還會哭著向父親求救,時間久了,小小的段浩然也不向父親求救了,因為沒用,只得咬牙挺過繼母毫無理由的棍棒虐打。
爺爺奶奶常年在大伯家,即便這樣,也不可能自家孫子被繼母折磨,他們連一點風聲都不曾聽到,只可能是坐視不理。
爺爺奶奶不管不問,大伯大伯母更是不管了,倒是堂哥經常過來給這個可憐的堂弟塞吃的,怕堂弟被無端責罰,堂哥都是悄悄過來,他的房間靠近馬路這邊有道窗子,堂哥每次過來就摳窗子,把東西從窗子塞進去,這也是繼母長期沒發現的原因。
也就是說,這一大家子人,唯獨堂哥有良心。
但堂哥也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孩子,根本顧不過來他。
話說到這次大火。
段正華的房子要拆遷了,因為當初是段浩然的母親拿的錢買下的小院子,段浩然母親悄悄落成自己一個人的房產,但跟段正華謊稱他們的院子暫時辦不了房產證,等能辦的時候就寫段正華這個一家之主的名字。
這個人渣也不知道這件事上倒是好糊弄。
但后來等到院子發放通知要拆遷了,兩口子才想起房產證來,一看竟然是落著亡妻的名字,這下子不得了了。
家里鬧了好一陣,連段浩然這個小可憐也被牽連其中,淪為了夫妻二人的出氣筒。
后來可能是兩口子找人問過,這種情況段正華是可以繼承亡妻的財產的,等于開完證明就可以領拆遷補償款了。
兩口子的意思是要兩套房子,一套自己住,一套租出去,另外的補錢給他們。
但卻在街道處開證明時被告知,段浩然母親留有遺囑,來他們這里登記過的,遺囑存在某個律師那里。
這下子兩口子有不好的預感了,連忙去找那個律師。
而那個律師也跟他們開誠布公的講,遺囑的確有,如果有需要會去當事人面前宣讀遺囑。
段正華表示現在就很有必要,房子要拆遷了,而且孩子是他這個父親在辛苦養,財產該歸他這個監護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