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你,我是爺爺養大的。”
靳長風宛如萬箭穿心,這個兒子是專門來扒他皮的嗎?
聽這父子二人抬杠,大家都習慣了,安伊伊倒是能猜到點什么。
靳爺爺時日不多了,逸哥這是想制造家里熱鬧的氣氛呢!至于公公的錢,她倒是有次從公公和婆婆臥室經過,恰好聽到說資助誰誰誰的。
這一頓飯,雖然陸陸續續,但大家也算是過了個團圓的臘八節。
臘八過去就是年,過年腳步越來越近了,得給所有人準備起禮物來。
吃完飯,洗刷完,安伊伊就上樓休息了,不一會兒,房門再次被扭開,不用講也知道是誰。
“想睡了?”
“嗯”安伊伊閉著眼睛,聲音無力,隨時能見周公。
靳逸見她這樣,也不鬧她,躺到了她身側。
夫妻二人,一個閉眼,一個睜著眼看天花板,卻是格外的靜謐祥和。
不多時,旁邊的人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靳逸甚是無奈的伸手把人給拉入懷里,溫香軟玉在懷,這么個大冷天,他也被感染困了,就這樣,夫妻二人難得一起睡了個舒服的午覺。
二人是在一串悠揚的音樂聲中緩緩醒來的,才發現蕭衛東接連打了四五通電話。
這是有急事了?
靳逸一下子清醒,接了起來。
“怎么了?”連續打那么多通,安伊伊也以為那位出什么事了。
“沒事,約我們明晚出去吃飯。”
“他上京了?”
“嗯,他給你發了信息,以為你在做手術才打給我。”
靳逸琢磨,“我猜他是收到你寄給他的那些證據,想親自來京當面問一問那人。”
“他不會是抱著僥幸心理,以為徐小蘭有難言的苦衷吧?”
“應該不是。這些年他堅持單身,周圍身邊的朋友都陸續結婚生子,唯有他,連過年回去老父親抄棍執行家法也不改初衷。我猜是徐小蘭說過什么。男人嘛,對初戀總是難于忘懷的,不過我猜他只是想當面了結這段孽緣。”
“逸哥,你覺得蕭衛東自己會認為是段孽緣嗎?”
“會。人心都是肉長的,不管徐小蘭在他心里是多么磨滅不了的初戀,但這個初戀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都傷到了蕭家的長輩。等于良心都白費了。”
安伊伊想到徐小蘭小小的時候就去了蕭家,蕭家長輩把她當親閨女一樣的疼,如今知道后邊那些讓人心疼的事都是她想擺脫蕭家的計謀,任脾氣多好的人也難于接受吧。
“逸哥,你有初戀嗎?”
安伊伊這話一問出口就后悔了,某人的死亡凝視有些要命,熟悉的氣息啊。
安伊伊慫了,“逸哥,我想起我還有工作沒做……”
可她才起來,腰肢就被勾住,下一秒她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被人大白天宰完,吳嬸也過來叫吃晚飯了,安伊伊羞得無地自容。
今天可是老的小的都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