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哎!不是該先抱著表侄兒先認親,再大哭嗎?
這順序咋顛倒了?
只見旁邊的梅錦程也好不到哪兒。
“原來你就是我表舅,嗚嗚嗚……”高大青年瞬間化成小哭包。
讓剩余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后莫名笑了。
甚好!甚好!
“孩子,我們也是才知道你的存在。”抱歉!靳長風總不可能供出他家老爺子,大喇喇的說是他家老爺子一直捂著不說,否則說不定早找到了。
世間的事哪說得清呢?早些年找也未必就能如愿找到,而如今也來得及。
認了親,靳長風又跟著梅錦程去了趟京郊陵園,見到了墓碑上的黑白像,當初梅康盛是在杭州火化的,受先父的囑托,把骨灰帶到了京市安葬,再加上祖輩曾經就是京城人士,也為了祭祖方便,梅錦程干脆把祖輩爺輩的墳一并遷到了京市。
給先人送了白菊花,靳長風便迫不及待的帶人回四合院。
因考慮到老爺子的身體情況,靳長風還沒跟老爺子說,沒有他在跟前,他是不敢說的。
而靳逸這邊,之前剛查到梅錦程的出入境記錄,自家媽就來電話說找到了,這讓他一度懷疑人生。
心想天上的大雁還會自己掉落自家大院?
等他急匆匆回來,另一邊的人馬還沒回來,多年不知道期待落空之感的他,深深體會到了。
因為眾人回來的晚,靳爺爺早就拉燈休息了。
老人家睡眠淺,靳長風帶人進來自然而然的放輕放緩腳步,梅錦程和那位朋友多聰明啊,照做。
靳逸見到人時,也不敢大聲說話,按照靳長風的吩咐,把人安排到客房休息,一切等到明天再說。
第二天,靳爺爺醒來時,看到燕子在屋檐下啄新泥,問是不是家里有客人。
吳嬸笑瞇瞇的,“對,興許您老還認識呢!”
靳爺爺在心里把自己認識的人過了一遍,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中科院的同事,大院里的老朋友,親家們……都是來看過他的,這大年三十,誰都有可能過來,所以,這讓他如何想?
但看到燕子,還是很期待,而且他排除平常那些老友。
會是誰呢?
一切的疑問在看到正堂那年輕人時有了答案。
靳逸都要酸了,他爺爺不看左昊乾,眼睛只落在梅錦程臉上,就隱隱說明這親緣關系的玄妙,雖然隔了那么幾代人,那點親緣關系已經很稀薄,但到底還是親。
正在靳長風要跟他介紹時,就聽老爺子喃喃自語。
“像,太像了!梅榮軒是你何人?”
在老人家被推出來的那一刻,梅錦程眼眶就熱了,強烈的直覺告訴他,他們祖祖輩輩要找的人就是這位老人了。
在聽到老人的問話,梅錦程突的單膝跪地,“他是我親爺爺,我祖奶奶叫鄭憐,我父親叫梅康盛,我是祖奶奶的曾孫梅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