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可謂風波不斷。
不過,他的死還真是給姚宏挪了地方,所謂讓小人志得意滿。
不過,聽說當時因為老局長到了退休年齡,不得不退下來,原本老局長向上邊舉薦的是他,后來卻因為他的死不得已換成了姚宏。
因為這樣,老局長還又繼續為局里發熱發熱了一年,然后是因為身體的原因不得不退下,即便這樣,老局長也還是念著他,總想著他有一天還會回來,因此姚宏即便接了他的位置,但也是暫代,直到半年前才正式成了局長。
而姚宏上臺后,則是對局里來了個大換血,從前被他重用的人,都被姚宏以各種原因調職降職。
身邊換成了他自己的心腹。
如今的局里啊,可以說是烏煙瘴氣的。
得到他想要的信息,何香承也就無心繼續喝酒了,尋了個借口就離開了唐浪的住所。
等出了局里,何香承就走進一家煙酒糖茶店,尋了熟悉的兩個牌子買了一堆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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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門開,走出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
那一瞬間,何香承鼻尖酸得差點要落淚。
這可是他的恩師,也是曾經提點他的領導,他記得四年前,那個時候恩師的頭發還是一頭濃密的黑發,可才短短四年間,怎么就白成這樣,甚至連腰桿都有些彎的,這跟會議室威嚴挺拔的他完全就是兩回事,根本聯想不到是一個人。
“老師!”何香承聲音都帶著哽咽,一個如白楊樹般挺拔的大男人,此時卻捂著臉嗚嗚的哭起來。
而站在門內的林清修也傻眼了。
傻眼過后也是老淚縱橫。
“死小子,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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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后,這對如同父子的男人已經相對而坐,兩人的臉上都有了笑容。
“死小子,你該先來我這里的。老頭子雖然已經退休,但局里的事情老頭子可都知道。”
何香承沒接話,有一種心情叫近鄉情怯,他對面前的老人就是這種心態。
索性就先給自己心里建設一番再出現,免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第二天,何香承就回了局里,只不過人事部按照藥局的指示給了他一個掃地的活干。
意料中的事,換上清潔服,跟著另外一個干了起來。
而辦公室里的,剛還笑得跟尊大佛的姚宏,轉瞬就陰沉了臉。
秘書李秀秀連忙上前寬慰,“姚局,現在掌權的人是你,他就算從前呼風喚雨又如何?那還不是仗著老局長的維護,現在的他跟只螞蟻一樣,還不是由你這個局長任意碾?”
只是心里也嘀咕,不是死了么?怎么又活著回來了?
姚宏自然懂這個道理,不然也不會繼續留他在局里礙眼。
他就是要利用自己的職權玩死他,也好給自己出口氣。
只是人活著,總是比死了讓人膈應。
不過,姚宏也只是糾結了一會兒,跟著他就吹了口勝利的哨子,踱著官步去樓下。
昔日死對頭工作第一天,他總得去關照關照。
“這里怎么掃的?到底會不會掃?”局長的一聲吼,驚得和何香承一起的清潔大叔瑟瑟發抖。
明明剛剛都掃干凈了,也不知是誰撕了一地碎屑。
大叔連忙過來彎腰賠不是。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重新掃。”
大叔正要掃時,卻被姚宏抬手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