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四月聽著這些話,越發憎惡這個重男輕女的媽了。
“他們不是!所以,你那些娘家人比爸爸的腿重要,是吧?”
趙秋水被問得有些不知怎么回。
但在身后一著聽著他們談話的夏老太,則已經猜到了什么,當即沉著臉走上前。
“啪!”
“媽,你怎么打人?”
“打的就是你這個攪家精,要不是你心生歹意,怎么會被罰款,要不是為了給你交罰款,老大又怎么會去煤礦掙那種不要命錢?都是你這個掃把星……
更不要說煤礦老板還跟她講,都已經跟兒子講過那邊危險,一般人都不愿意去,她那傻兒子為了能提前預支到錢,寧愿不要命的去接。
錢呢?讓我跟你算算,這些年我分給你們的錢少說也有一千五了。
除去你們一家三口趕集的花銷,少說也還剩一千。
錢呢?拿錢來給建國交醫藥費,你莫不是想建國一輩子瘸腿?”
夏老太這個氣啊!
要不是在醫院里,她都想把這個兒媳婦暴打一頓,看看她腦袋里究竟裝的是不是豆腐渣。
門口的吵鬧,病床上的夏建國也聽了清清楚楚。
醫生又來催交醫藥費,趙秋水見夏老太真的說不管就不管,拍拍屁股走人了。
這才有些怕。
可屋漏偏逢連夜雨,夏思茍掉河里,雖然被路過的村民及時撈上來,但也染上了風寒。
醫院里,夏建國對趙秋水沒了好臉色,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秋水,你跟我說實話,我們家的錢呢?”
面對丈夫的利眸,趙秋水只得老老實實說是借給了娘家人。
夏建國也沒再說什么,只是閉上眼睛,許久后開口,讓趙秋水把錢討回來,否則他們的婚姻就到頭了。
趙秋水有些害怕,但讓她去娘家討,她有些邁不開步。
下午,夏思茍因為高燒不退,被夏老太送到了醫院里,夏老太把孫子的醫藥費交了。
趙秋水見了,眼睛一亮,笑著打招呼,“媽,我見你手帕里還有錢,幫建國也交了唄,建國可是你兒子。”
夏老太冷笑,“可以不是。”
夏四月眼看爸爸的腿一拖再拖不得做手術,都要廢了,愁得人都消瘦了。
這一天架著趙秋水去外婆家討錢。
可趙秋水到了娘家,竟然只字不提,像是完全忘記夏建國還在醫院的病床上躺著一樣。
夏四月只得哭著向外婆一家討錢。
只是外婆一家嘴里極其無恥,說錢早就蓋房子蓋了,如今沒錢,要吃飯倒是可以舀一碗給。
夏四月氣得拎起棍棒把外婆家胡亂砸了一通,發誓再也不認趙秋水這個媽。
夏老太把兒子的醫藥費交了,回頭讓夏建國跟趙秋水離婚。
“兒啊!你看到了吧。有些人是沒心肝的,不是說你掏心掏肺對她,她就會回報你。擦亮眼睛吧。”
夏建國最近在病床上躺著,人倒是像一下子想通了似的,大概也是被趙秋水的操作給寒了心。
這一次,夏建國同意了。
趙秋水知道后,大鬧了醫院,就是不同意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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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小團子在院子里玩跳房子,突然,一塊石子從墻外被扔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