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完全無視大門被繼續拍響的噪音,反正她要拍就拍,疼的又不是他們的手。
“大哥,她怎么會知道我們住這兒?”
安庭冷嗤,“掉錢眼里的一幫人,小團子得兩座院子的事,在村里傳得沸沸揚揚,就老安家那些人,怕早就動了歪腦筋,要找到這座縣城的院子也就不難,最簡單的就是放學后跟在我們后面。”
安陌感嘆,“從前倒是小看她了。臉皮厚不說,還是個不怕死的。上次就該讓她多沉塘一會兒,好再讓她加深一下記憶,免得好了傷疤忘了疼。”
“不怕,她有招兒盡管使出來。”只要不是去碰小團子,他倒是可以陪她玩玩。
兄弟兩并沒有再對這個事繼續討論,而是各有各的忙。
安陌最近拜了師,每天晚上吃完晚飯都要趕去跟老師學畫畫。
安庭自己也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安芳這事就像是湖里突然掉了片樹葉,除了起初蕩了幾圈漣漪外,毫無波瀾。
可第二天,縣醫院的護士直接找到了他們的院子來,手里還拿了一疊賬單。
“安同志,麻煩付一下你母親李春草同志的醫藥費,她從開始住進我們醫院后,家屬一點費用都沒有交,本著救死扶傷人為先的宗旨,我們醫院先把人給救了,可你們家屬遲遲不交醫藥費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護士叫鳳陽,此時打量了下這個獨棟小院子,心想也不是窮得家徒四壁的人家,怎么就這么狠心連母親的醫藥費都不愿意出。
而且李同志住院至今,這二位也沒去看過一眼,全靠她們幾個護士看她可憐,忙前忙后的給她打飯打開水的。
唉!李同志好可憐!
養的兒子好不孝!
安庭沒接筆,而是把面前的賬單又推回去給護士。
鳳陽眼里的怒火可以說分分鐘被燃燒起來。
這兩個不是人的兒子,得好好修理他們一番,教教他們怎么做人。
“鳳陽護士”安庭掃了眼鳳陽胸前的工牌,“誰告訴你我們是李同志的家屬?她醒過來親自跟你們講的?
那抱歉,我母親叫何香云,出自書香門第,如今經營著一家自己的服裝廠。
她身體良好,昨晚我們還見過面,不知鳳陽同志杜撰這一出的目的是什么?”
鳳陽愣住了!是啊,病人昏迷了,如今雖然醒過來,但不喜歡講話,無論他們怎么問她也不說。
又沒個家屬來看她。
他們只好找送她來的所里的同志,那個同志很熱心,很快就把個小姑娘帶到了醫院。
可回頭,小姑娘說她只是病人的侄女,讓他們去找病人的兩個兒子去要,走之前還好心的給了他們地址,他們也才沿著地址找到了這里。
“你,你們……”鳳陽先前是顧不得看人,如今看眼前的兩個少年,都有些耳根紅了。
長這么好看的弟弟,肯定不會說假話的。
安庭為了打消護士的疑慮,還把戶口本拿出來給她看。
這下子,護士越發囧了,紅著臉連連道歉。
“其實你們都被她耍了。說是病人侄女的,那就是病人的親生女兒安芳。鳳陽護士如果沒辦法,不如還是繼續找找所里的同志幫忙吧。”
鳳陽連連道是,不敢多呆,收拾走了文件窘迫逃離。
安陌摩挲著下巴,對安芳是真的大開眼界,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能不聞不問,這樣無心的人也難怪當年會教唆小朋友們去欺負,對她好的大伯娘了。
隔天,安庭站在了三班門口。
整個校園轟動了,校草情竇初開要追人,大家紛紛從窗子伸出個頭來圍觀這千年一遇盛況。
吹口哨的,起哄的,原本還算安靜的校園沒多久就沸騰起來。
在所有人伸長脖子等的時候,校草他也不負眾望,和三班的一個女生站到了走廊上。
夏柳柳很懵,被校草欽點,同學們的起哄她也聽到了。
難道這位校草大人真是看上她了?
這么一想,夏柳柳整張臉都紅了,連眼睛都不太敢看安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