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很好奇靳老的孫子如何做飯的。
何香承進去后,發現人家做飯慢條斯理,切菜的刀工也了得,看樣子沒有個十幾年的磨煉,怕是不能如此手起刀落,豆腐都能成細絲,刀工是真的出神入化。
可眼前的小子,還是個小少年,看他那雙如玉的手也不可能是長期做粗活的手。
何香承忍不住問:“小逸,你這刀工了得啊?學了多久?”
靳逸往另外一個小鍋了放了拍扁后的生姜,撒了鹽巴和各種作料,蓋上鍋蓋,這才想了想,“第三次。”
何香承一下子被哽住了,這還是人嗎?
他現在終于相信,有些人他就是天生要比別人聰明,不管什么都學得比尋常人快。
這位靳家繼承人他最近在明老那里也聽了些,聽說他天生聰慧,三年前就在京大清大一眾大儒面前接受各大家的現場輪番提問,聽說不管多刁鉆的問題在他面前,瞬間就變得不是問題,對答如流不說,很多還是當時難解的課題,都被他一一點撥開來,靳家小子當年也因此一舉成名,史無前例的破格拿到了雙大學學位證書,并且還是所有大儒一致通過。
只是那也成了各大儒學派的遺憾,聽說他拒絕進入學術界,婉拒了各個研究院的邀請。
何香承自己就是教育系統之人,畢生傾力投在教育人才上,聽到這么一個天才就那么拒絕了各方邀請,心痛得跟丟了什么傳家寶似的,如今看到昔日天才系著圍裙圍著灶臺,這把心情,無人傾訴。
要不是這天才是在自家姐姐家,又是陪著他那小侄女,他都想把他抓去為國效力了。
這是他天才啊,可不能浪費!
對于何香承內心的九曲回環,靳逸并不知。
等他把飯菜做好了,就直接裝食盒拎著走人,一點不含糊。
何香承也不在乎這小子的態度,悠哉悠哉的跟著靳逸身后。
靳逸自然是知道身后跟了人,但他當做不知道一樣,徑自往前走不回頭。
何香承摸摸下頜繼續跟,等看到村里的小學校時,對于靳逸的那些心思才歇了。
滿心滿眼的打量這所學校,以及四處搜尋小侄女的小身影。
放學的時候,安北還擔心,他撓了撓同桌川子,“唉!今天我們怕是要喝西北風了。”
川子把手肘搭安北肩上,神秘兮兮道:“放心,有你吃的就是。”
彼時,安北不信。
直到他們平時的石桌上擺滿了食物,兩個食盒,安北才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一旁的謝文文好笑的分了筷子給他們,“嘗嘗,是我做的好吃,還是小逸做的好吃。”
小團子也有些不可思議,但看到舅舅,想問靳逸的話就壓下了。
“舅舅,你怎么來了?”
何香承好笑,一把把她抱了起來還轉了三圈,“小丫頭,我怎么就不能來了?沒良心的小丫頭,你不去看舅舅,舅舅只有來看你了。”
這是特意來看她的了?
小團子突然想起每次在電話中,她都被迫許諾每個周末去看他,但好像她只去了一次,其他時候都食言。
小團子突然有些心虛。
何香承看著小丫頭變來變去的表情,簡直是精彩紛呈,心情越發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