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在這里也幫不上忙,放心,禍害遺千年,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可莫名,這話安慰不到小團子,她總想著陳阿狗那大舅子,渾身一哆嗦。
“二哥哥,我睡不著,就陪著你好不好?”
安陌溫潤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你這是陪靳逸還是陪我?”
見小丫頭突然愣住了,安陌也不逗她,“乖,二哥哥答應你,若是靳逸一個小時還不醒來,我就叫你好不好?到時候我們去醫院,嗯?”
小團子覺得自己在這里真真是影響到二哥哥發揮了,一邊忙擦拭,一邊還要哄她,小團子敗下陣來,悄默默的退后,倒去了沙發上,但想睡著?不可能。
小團子看著天花板,耳邊卻是床那邊的動靜,約莫半個小時后,就聽到周大夫松了一口氣的輕微聲音。
小團子連忙翻身看過去,那邊像是有感應一樣,安陌回頭看她。
很是無奈的嘆氣,“小逸已經退燒了。小丫頭,你再不睡覺,明天鐵定是頂著一雙熊貓眼。”
小團子松了口氣,但聽著安陌說的熊貓眼,立馬就鉆回沙發上,用腳踢開了薄毯,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過去。
安陌見她那個樣子,把桌上的粉色布條給勾了起來,抬腳到沙發那,輕輕的抬起了小丫頭的腦袋,粉色布條繞過腦后,蒙了眼睛,在耳側系了個蝴蝶結。
又給小丫頭拉了拉被子,見小丫頭半分動靜都沒有,顯然是累傷了,睡沉了。
安陌就靜靜的看著除卻布條,就只剩三分之二不到的小臉,真真是一張小臉了。睡著的小家伙,安安靜靜的,皮膚瓷白得反光,看著就一精致得想上手捏一捏的洋娃娃,安陌有些手癢的伸出手,但也只敢輕輕戳了戳。
那邊收拾要想的周大夫,回頭就看到這一幕,一時有些無語。
小團子是可愛,可你也不能不睡覺的來戳人家小臉吧!
“咳咳……安陌……”周大夫壓低聲音,不知如何是好。
安陌聞言,偏頭過去,對上周大夫的眼神,懂了他的意思。
“你去隔壁繼續睡,我守著他。”
雖然不情愿,但小丫頭在意的人,他得替她守護好,萬一怎么了,這丫頭醒來哭鼻子,難受的還是他。
要不是給靳逸擦酒精,安陌也不知道這個和他同齡的少年,竟是渾身傷痕累累,新傷舊傷,交織在一起,最舊的估計也有好幾年了,想想那會兒他一定很小吧,竟然就做這種危險的事。
他雖然具體不知道靳逸是做什么的,但上次夜里無意間撞見有黑影來找靳逸,聽到了些不得了的事,再從靳逸打交道的那些人身上推測,也就不難推斷出他的職業。
當然,具體的他還不清楚,但絕對是關乎家國天下的大事。
這也是安陌心甘情愿給他擦酒精降溫的原因。
安陌看著睡夢中的人自己掀了被子,露出身上的紗布,紗布上還沁出了些血跡,顯然傷口還沒愈合,也就不難猜出,這家伙為了早些見妹妹,連身上的傷都顧不上。
單是這一點,安陌倒是消了一些對他的怨念。
看看小家伙對靳逸的掛心,安陌就鬧心,如今倒是消散了不少。
安陌把被子給人重新蓋好,把他的手拿了出來,根據他的推斷,靳逸該是不喜歡手在被子里的人,所以剛剛才掀被子。
觀察了下,果然如此,直到天亮,被子也不再被掀過,不管是床上的還是沙發上的人,都睡的極其安穩。
***
夏日的風,最是稀罕的爽,田園里的野花,那是格外的香。
安嵐如今算是在大哥家扎根下來了。
除了平時去服裝廠工作,閑暇時間,安嵐也會往田地里去。
安家雖然開了服裝廠,但也是有田地的人,平時安青竹會帶著雙胞去偶爾打理一下,但自從安嵐來了后,就被安嵐全權接手了。
她把種糧食的田地都改成了種菜,這樣可以供應給服裝廠的食堂。
服裝廠的食堂,是小團子提出的,供應給員工中餐,免費供應。
免得一到中午飯時間,員工們單是熱自己帶來的飯就要排長隊,而且吃飯的時候,有些人覺得自己帶的菜不好,就不好意思在人前吃,躲到人看不見的地方狼吞虎咽,很是讓人心酸。
有了食堂,算是服裝廠給員工的一項福利,解決了對于他們來說的難題,反倒讓他們越發打心眼里感激服裝廠,干活也會更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