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逸的傷不能出門,安伊伊怕他悶壞自己,也一整天的在房間陪他。
不過,要過年了,她不能還總看書,得尋點喜慶的事做。
一會兒的功夫,安伊伊就從樓下拿來了一堆紅紙以及剪刀。
靳逸見小朋友放在桌上的東西,便也能猜出她要做什么。
靳逸:“我也要一起。”靳逸一點都不想被晾在床上,那堆紅紙有什么好的。
安伊伊:“別鬧!”自己什么傷自己沒點數?安伊伊也很無語了,單是今年,他已經傷了七次,好幾次都差點沒命的那種。
這還是她知道的,那她不知道的呢?
有時間,安伊伊都會躲在衛生間里偷偷抹眼淚,要保家衛國,他理解,可你也稍微愛惜自己的身體點啊!
可這些話,不該她說。
她不想攔著他做什么。
因為愛一個人,并不是要讓他一切照著你想的去做,那跟提線木偶又有什么區別?
靳逸是個獨立個體,他有自己的思維。
相信他也不想的。
只是,只是每次幫他換藥,看著那猙獰的疤痕時,她總會心口悶悶的。
見床上的人沒有聲音,安伊伊覺得自己可能口氣有些兇了,柔聲,“你得好好休息,想看書也行,想看電視聽錄音機都行,我給你開。”但就是不能移動,她也是擔心他的身體。
可這一看,就看到一個耷拉著腦袋的少年,那一頭溫順的頭發越發讓人覺得此時的他乖巧極了,而且就是覺得某人可憐巴巴的有些。
安伊伊想了想,走到床邊,“真想跟我一起?”
靳逸抬頭,不確定的問:“可以嗎?”
老天,這幅小心翼翼的樣子,一下子就把安伊伊擊潰得不行。
“好了好了,答應你就是。”
然后……靳逸以為的某人會扶自己,卻換來了更大的驚喜。
公主抱的什么靳逸也接受了。
那晚雖然他已經昏迷,但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可如今卻是清醒狀態下。
然后,他就這樣被未婚妻公主抱了。
內心復雜轉瞬即逝,獨留某人身上的芳香,讓靳逸一時有些心猿意馬。
“怎么了?”安伊伊把靳逸安置在一張軟軟的靠背椅上,撤身時就見靳逸的臉紅撲撲的,安伊伊下意識的伸手探他的額頭,沒覺得有異樣,小丫頭又大大咧咧的彎腰,下一秒,就是令靳逸窒息的一幕,那張精致的小臉靠近,靳逸眨巴下眼睛,然后有些青澀的閉上眼,天知道他等這一刻等得黃花菜都快涼了。
可下一秒,唇上沒有任何動靜,倒是額頭上有了一觸即離的熱度。
“嗯,沒有發熱。”
靳逸:“……”所以,你就只是想跟我量溫度?說不出的失落怎么破?
“逸哥哥,你字寫的好看,春聯交給你寫。”把紅紙鋪在靳逸面前,安伊伊又把墨汁給他弄好,便坐對面剪窗花。
靳逸頓覺還不如坐床上,那樣還能聞著她枕頭上散發出的香氣。
***
莫蘭和封覆打道回府,籃子換了位置,背在了封覆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