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琛見小丫頭沒有對他生出隔閡,很是松了口氣,連忙照辦。
見沒什么妨礙了,安伊伊伸腳勾過小椅子,坐下。
反正她是不會去沙發那,跟溫聽雪這個女人近距離接觸的。
“吳嬸,你來說說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溫聽雪見安伊伊不立馬發辦吳嬸就算了,還問吳嬸原因,一下子就心慌了。
“伊伊妹妹,這事你就別管了,這些老仆最會仗著主人家的倚重倚老賣老,你還小,不懂這些,這里就交給姐姐吧。”
這話,聽得好似真是在為安伊伊考慮一樣,可在座的各位,誰又是傻子。
要不是礙著方琛哥哥的面子,安伊伊很想忽視這個亂入的女人。
“溫姐姐說笑了,伊伊不是小孩子,我家四個哥哥向來做什么事都愛帶伊伊。”
言外之意,我不是什么都“不懂”,你說話可得注意些,我不高興了。
“再就是,姐姐是來家里做客,本就已經惹姐姐不高興了,我這個主人怎么能還讓姐姐勞累呢?那不是身心俱疲么?姐姐人美心善,可能不會跟伊伊計較,但方琛哥哥就不一定了。”
方琛:“……”雖然小丫頭你這是語言技巧,可你拖你哥哥當背景板真的好?
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條,竟是讓溫聽雪無可辯駁。
連臉色都難看了幾分還要裝得不在意,“既然伊伊妹妹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就等著伊伊妹妹給結果了。”
沒了搗亂的白蓮花,安伊伊總算可以大顯身手。
“吳嬸,你說。”
吳嬸很是感激安伊伊給她開口的機會,她以為這次她鐵定要背上污名了。
畢竟一個是在天的身份,一個是在地的身份;一個是親人要罩著的人,一個是底下的下人。
任是換了誰,這都很好選擇。
吃了近一輩子的鹽,看的聽的多了,也就明白世上并非有理就有公道。
可眼前的小丫頭一雙澄澈的眼睛看著她,仿佛給予她某種力量似的。
吳嬸心里暖暖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講出來,毫不添加個人情感色彩。
“伊伊小姐,我就是看到溫小姐用手杖砸椰子糖的腦袋,跟著就出了這個事。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實質關聯,但我想說,手鐲我的確沒偷。我家里有好幾只,我犯不著。”
聽到椰子糖被砸狗頭,安伊伊的眸子瞬間翻涌出黑浪。
再對上溫聽雪,已經不是剛剛的客氣。
“溫小姐,你怎么說?”
溫聽雪已經鎮定下來了,她憤怒的指著吳嬸,“你這個惡奴,為顛倒是非你竟然污蔑我?伊伊妹妹,這種惡奴的話你千萬別信,我平日最愛小動物,怎么可能傷害椰子糖?不信你問你堂哥。”
在住進安家之前,方琛已經跟她講過,他小堂妹最喜歡一只叫做“椰子糖”的小狗,若她不知道這個情況,今日真要被這惡奴給害了去了。
雖然她不覺得打個畜生有什么不對。
安伊伊當然不會去問方琛。
可溫聽雪一番激動過后,卻發現安伊伊眸子平淡如水。
就連說出的話也特別合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