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緊閉的門窗,就算能傳出點聲音,也在空氣中消融隨風散去。
大嫂冷閑是受婆婆嚴珍的請求,把熱好的牛奶帶上來給小姑子的。
只是敲了兩下門也不見聲音,估摸著時間,該是小姑子洗澡的時間,自然是聽不到。
冷閑沒多想,推開門準備把牛奶給小姑子放到桌上。
卻在看到的那一剎那“砰!”手里的牛奶杯墜落在地上,砸了個四分五裂。
冷閑自認為是個冷靜沉穩之人,可在看到小姑子的那一剎那還是破防。
“你來做什么?”臉上手上都沾了血的小姑子,像是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情況一樣,陰惻惻的開口,宛如陰間惡鬼一樣伸手要把人拉入地獄。
冷閑下意識的后退,卻在這時房門“砰”的被甩上,而冷閑也終于回神。
隔壁房間里的程信業大概是是聽到聲響不對,連忙從隔壁沖了出來,就看到自家媳婦坐在妹妹的門前地上,表情呆滯。
“怎么了?你怎么會坐這里?”程信業把冷閑扶起來,冷閑則是后怕的回頭看了眼小姑子的緊閉的房門。
這一夜,冷閑夢里都是小姑子渾身是血的,拿著滴血的刀子,陰惻惻的對她笑。
“阿閑,阿閑,醒醒……”突然出現的聲音,才把可怕的夢境打得支離破碎。
冷閑睜眼,對上丈夫的臉,才知道自己在做噩夢。
“是不是做噩夢了?昨晚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冷閑便把程旋寧殺貓的事情跟程信業講了一遍。
程信業臉色也不大好:“我這個妹妹會長成如今這幅模樣,都是我那個媽給教的。咱爸也后悔,當年就不該把她送去國外,即便送去了,也不該讓我媽總去那邊住。”
程信業很想講,現在的妹妹,跟他母親越來越相似了,就連歇斯底里的憤怒也一模一樣。
當然,這些他也不準備跟媳婦講,還是保留下嚴珍的婆婆形象吧。
小時候的母親不就是如今的妹妹嗎?
“信業,要不咱們搬出去住吧?”冷閑是真的怕了,小姑子昨天晚上的樣子刻在了她腦海里邊,仿佛下一秒她要殺的就不是貓了,而是她這個看不順眼的大嫂。
程信業沒有立即答應,他說考慮考慮。
冷閑也沒追著不放,反正她把訴求丟出去,再潛移默化的時不時的提一提,總會撬動這個男人的心,沒辦法,家里有偏心的老爺子,有虐貓的小姑子,還有個說話偶爾陰陽怪氣的婆婆,這種家庭氛圍,她實在住的不舒心。
她夢想著兩口子每天過清清靜靜,也不隨時提心吊膽的日子,這個家真的有些不正常,這哪里像個家啊?也是丈夫不經常在家,根本感覺不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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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靳逸從軍機處簽字捧走了一個盒子。
“靳帥,沒有搞錯吧?”跟過來的一戰士不放心的追過來問。
靳逸腳步停下,瞇眼:“你在懷疑我情報處的能力?”
來人愣了下,旋即嚇得戰戰兢兢,后悔剛剛的沖動了,“哪能呢,我就是隨口一問,得,我不問了,不問了。”來人連連退回原位。
靳逸涼涼的掃了一眼對方,轉身提步繼續。
跟在一側的魏傲:“靳帥,剛剛那人之所以質疑,并非不相信事情的真相,而是有其他利益原因。”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