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才想起來這不是方衛國那不管不問的大閨女嗎?
方衛國沒有注意李春香的失神,脫掉一只鞋子撿起來就扇上李春香的臉。
“死婆娘,我給你臉了?男人是天是地,由得你在這里瞎嚷嚷,你咋不說村里那么多女人都進去幾個園子掙錢養家,就你整天屁事不干的瞎嚷嚷,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何女士懶得瞧這兩口子的熱鬧,帶著閨女兒媳往一邊走了。
書蝶這才講道:“唉!這兩口子也是奇葩,安庭不是后來又讓人在村子里劃出一片地,養殖三七和天麻嗎?還有食品加工廠,別說村里人了,整個縣城的人都吸納過來了。
安庭為了照顧本村人,都不限制條件了,只要愿意的去報名,像村東頭的老五手斷了一只,還不是照樣被安排在了適合的崗位,讓他去巡邏三七園,每個月的工資還比一般人高。
這倆口子也報名去了,從前是不要他們,如今要他們了,沒干幾天,這兩口子就捅出不少事,園子哪里還敢要他們?唉!如今天天兩口子打架,也不顧臉面,村東頭打到村西頭的,看著就煩。”
眾:“……”的確不要臉了、。
“還有李春香帶來的那兩個女兒,大女兒不是跟她那表哥勾勾搭搭嗎?后來他表哥離婚了,還真娶她回去,不過是伺候全家人的保姆,沒幾天就打鬧得天天跑娘家,不過方衛國這慫貨哪里肯給繼女撐腰,直接掃帚打出去。
王月晴沒地方去,還不是只得回去受著。
后來聽說那表哥不著家,整日在外面偷吃,后來干脆把人帶回家里鬼混,王月晴也是個氣性大的,抄起掃帚就打人,把正在辦事的兩人打得遍體鱗傷,引得全村圍觀,聽說那邊丟不起這個臉,讓兒子跟離婚了。
王月晴那樣的,做姑娘的時候都沒人要,如今離了婚,就更沒人要。
這不,離婚后回了繼父家,每天受方衛國竹竿的氣,煮飯洗衣樣樣做。
三十歲不到的女人,看著像五十歲的大媽一樣。
還有李春香的二女兒,這個要精明點,知道自己姐姐的臭名聲帶壞了她一家,眼睛也不長頭頂上。
前年李二狗媳婦難產死了,留下一個孩子需要照顧,李二狗就來提親,王月棠干干脆脆的嫁了過去。
小日子過的還不錯。
再就是李春香給王衛國生的小兒子方小辰,今年八歲了,被養得跟個小霸王似的,村里沒人跟玩,偏偏方衛國寵得跟眼珠子似的。
要我說啊,這方衛國就是個眼瞎的。
當年的伊伊他不寵,后來的方全方明這對雙胞哥倆不疼,雖然人家媽在的時候也疼過,但自從那媽坐牢后,哥倆就成了地里黃的小白菜。
飯都吃不飽,經常是東家一頓西家一頓,要不是哥倆聰明,跑去安家工廠干假期工掙錢,哥倆也沒錢繼續讀書。
如今都成器了,哥倆都考上了明城理工大學,方全學的是機械,方明學的是銷售,倆孩子也不忘本,假期里都回清水村安家工廠兼職,方全負責給廠里的機器修理和改進,就連廠里老化的線路,都是方全一手改進,方明也是個不得了的,聽說前段時間還幫王大做成了三單天麻和三七的長期買賣,可不得了。”
安伊伊很是欣慰,于是在大伯娘邀請父母上山去家里玩時,就推說自己等會兒再去,轉了個彎,去服裝廠宿舍看看。
她記得兩個便宜弟弟似乎就住在這里。
“哎!蠢貨,我有讓你這樣糟蹋的嗎?好好的一只雞,被你烤縮成了一塊黑炭,有本事你倒是吃給我看啊?”氣死他了,好不容易跟村里人家買了一只雞,跟工廠的廚房借了爐子,就想著好好燉鍋燙出來給蠢弟弟補補,不想蠢弟弟趁他去洗澡的時候,用火鉗架在爐子上烤,這就算了,他還低頭看書著魔,完全忘記爐子上烤的東西,等他出來不就是一只黑炭?
“有種你倒是別逃啊?”做哥哥的一副非逮著那小子揍一頓的架勢,卻不想在拐角處差點撞上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