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好處作為補償,江舟舟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很快他就代入角色。
尤其走訪了多家仁心堂后,發現那些店生意都好的不得了,藥業是暴力,想到那些錢最后都落在江慎言那個非血緣的哥哥手里,江舟舟非常不平衡,一直催江母趕緊讓他接手。
于是才有江母天天晚上給江父吹枕邊風,鬧得老爺子也失了智,完全忘記了江慎言才是他養大的兒子,是當繼承人培養的人才。
但仁心堂在他們出國前就已經簽下協議給兒子了,但架不住老婆子的胡攪蠻纏,江父最終對當初的協議出爾反爾,跟江慎言討要當初送出去的財產,美其名曰是要給外孫傅浩留的。
江慎言深知那些都是借口,其實仁心堂對于他來說,接管只是責任,將來肯定也是要給江家血脈的傅浩,但他見父母的行為反常,為慎重起見,查了下,才知道養父母的打算。
當時江慎言是難過的,他沒想到養父母會把他當仇人,反倒把江舟舟這個混子遠親當心肝寶貝,就連傅浩在他們眼里都不重要,這讓江慎言紅了眼。
傅浩可是他們的親外孫。
為傅浩覺得不公,江慎言才會在仁心堂的事情上做了手腳,果然,江父江母執意要討回仁心堂,又轉手給江舟舟后,藥店從供貨鏈上就裂開了一道口子,跟多米諾效應一樣,其他的也隨著倒塌,偌大一個商業帝國,段段時間衰敗不堪。
后來藥店能重回他手里,自然也是他運籌的結果。
藥店危機期間,養父氣急攻心不治身亡,江母的老相好則是洗澡時滑倒磕破頭,失血過多也去陰間了,然后就是江舟舟掉大橋身亡,這一連串的事件打擊到了養母,才讓她淪落到長期住療養院的地步。
不過現在,江慎言卻覺得無比惡心。
“石頭,你去把那些資料多復印些,分發到李鳳仙娘家人手里去。”
人活一張臉樹要一張皮,老太太那么好面子,他就撕了她引以為傲的面子。
本就故意大聲對外面守門的助理講。
這話瞬間就刺激到了李鳳仙。
床上的江母一聽,瞬間就激動起來:“不,不可以,逆子,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敢給我爸戴幾十年的綠帽子,我要是不做點什么,那才是對不起我爸,畢竟你再無恥也是我養母,我不可能對你怎么樣,但扯了你的遮羞布還是可以的。”
“不……”
來療養院,不過是扯開老太太的遮羞布,該她承受的就得承受,她該慶幸,她還有命活到今天,不是他狠,而是資料里還查到了些別的事。
比如他當年的確是養父收養他的,但那些人販子卻跟江母有關系,如果不是江母跟她的老相好,他或許也不用從小離家,而他的父母或許也就不會分開了。
怪罪也好,牽連也罷,這事到今天,他終于可以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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