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錦佑本就聰明,更何況瓶子都當著他的面這樣對他表姐說了。
他自然就想到了什么。
瓶子是小叔叔那邊的人,既然能夠讓才見過一面的瓶子來跟他姐說這種事,不管小叔叔知不知情,都能確定一件事——小叔叔對他姐有想法。
靠!凌錦佑嘴巴張得能塞雞蛋了。
他撞見不得了的秘密了。
小叔叔竟然打他姐的主意。
他姐知道嗎?
凌錦佑偷偷瞅表姐,希望能從中窺探一二。
但發現,根本不用窺探。
他就是個大傻瓜,他姐這個表情,肯定也是對小叔叔有意的。
凌錦佑突然閉緊嘴巴,跟吃了黃蓮一樣苦。
他姐喜歡別人,問過他意見了嗎?
再說,他姐還小,等結婚還得些年,小叔叔能等?
反正凌錦佑此刻眉都皺得能夾死蚊子了,她姐不找事,一找事就是深水炸彈,也不知道大舅大舅媽知道了會做何感想?
會不會用雞毛撣子追著小叔叔打?
凌錦佑小小的年紀,承受起了他不該承受之重。
一路上,姐弟二人再無話,才被大雪洗滌過的街道,盡管被環衛工人鏟出了一條路來,但依然有積雪堆在花臺等角落,不但融化的過程,冷得人像進了無人的地窖一樣的寒入骨髓。
可偏偏他們毫無知覺,并不是他們穿的有多厚,而是各懷心事。
于喬妍初這里來說,怎么和表弟分開的,她毫無印象,人都已經到了家門口了,才想起表弟這號人。
跟表弟不同,她則是興奮。
這一晚,喬妍初像是有洪荒之力一樣,渾身是勁兒,把家里到處收拾了一遍,連父母的房間也收拾干凈,再把所有的地方端盆水給擦干凈,還有地,也拖了一遍,跟力氣沒處使一樣。
她就是想做事,不停的做事,才能紓解她內心的亢奮。
腦海里總有個聲音在重復——柴景清心里沒有白月光!沒有白月光!沒有!
于是她就處在自己的世界興奮著,沒完沒了。
老爸老媽都是科學家,經常不回來,今晚看樣子也不會回來了。
喬妍初摸到廚房,拉開冰箱的門,看看里邊有什么食材,她現在急著宣泄,明明做了那么多勞動,還是沒有讓她的興奮消退,她沉浸在這樣的高興中。
瞧著時間,都已經快到十二點了,完了,明天還要考試。
喬妍初倒是不怕考砸了,她知道這不是高考,只是一個常規的期末考,沒事的,她只是怕起不來,鬧鐘都叫不醒的那種。
不行,廚房她也不待了,可以預料到結果的,等會兒她照樣睡不著。
對了,牛奶能助眠,喬妍初給自己熱了滿滿一大杯子還多,她先喝了幾口,再被鍋里剩余的給倒入杯子中,就坐在廚房的靠背椅上小口小口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