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何女士也想起這個王月晴曾經還打過女婿的主意,一想到這個何女士臉色就不好了,就王月晴那樣的,跟她女婿提鞋都不配。
安家大門開了,但要等兩張車子進來后才好關門,王月晴就是趁著這個空檔擠進安家的。
“何姨,你聽我說,我媽真就是太無腦了,我也勸過我媽的,可她一意孤行。如今事情已經出了,我知道說什么都沒用,但我起碼可以代替我媽給何姨道個歉。”
說著就鞠躬。
“對不起!”
何女士挑眉,這母女倆有意思了。
“王月晴,你是你媽親生的吧?”
王月晴小學畢業一人,文化不夠,一時不太明白何女士的話,只能茫然的點頭。
“是,我是她親生的。”
“那她對你好吧?”
“算好吧。”
“王月晴,你媽要是知道你不是來我面前幫她求情,而是來越發坐實她手腳不干凈的,不知道她知道后會不會昏死過去?”
何女士活到這個年紀,該有的都有了,兒女個個長臉不說還孝順,就連孫輩也個個孝敬她,這樣的她按說不會為難一個小輩,有的事睜只眼閉只眼過去就算了,誰年輕時沒犯個錯呢?
可王月晴從進來的當兒就在偷瞟丁香樹下的女婿,而且這個女人一看就是特地打扮過,最明顯的是嘴上跟紅嘴鷗似的血色口紅,司馬昭之心顯而易見,她再是好脾氣都扔出九霄云外了,對于有些厚顏無恥之人,尖酸刻薄才是王道。
此刻,王月晴也察覺到了何女士的不善,有些尷尬,她這是被看穿心思了,可哪又怎樣?
“嬸子可不能隨便冤枉我,我就是來給我媽求情的,嬸子該知道我媽狠冤枉的,她什么都沒偷成,如今卻要被判半年,這一點都不合理的。還請嬸子這邊去說說,這事怎么私下解決,好不?”
不等何女士回她,有個聲音已經響起,是老村長。
“我說你這人咋那么不要臉呢?你跟安家講有什么用?又不是他們家判的,你該去公檢法機關才是,找國家去,打過年的,別在這里嘰嘰歪歪的,再說你一個媽從外村帶過來的拖油瓶,還嫁出去過,你有什么臉來鬧事?信不信我讓人把你攆出清水村?”
王月晴哪里會料到老村長會冒出來,雖然老村長如今不管事,但他兒子是村長啊,更何況她離婚后又把戶口遷回了清水村,要是被清水村趕出去,她就沒有落戶的地方,那就成了黑戶了,經歷過很多事的王月晴心里清楚一個戶口對于人的重要性。
更何況她現在能夠在外面跟人混吃混玩的,還不是打了清水村的名頭,那些人總想通過她來清水村工作,都叭叭的給她送好處,要是真被趕出清水村,那她不敢想自己的日子會過程什么糟糕樣子。
“我,我走就是。老村長,你千萬別把我攆出村。”說著,人就倉皇而逃。
還沒有發力的何女士有些遺憾:咋就這么跑了?該是哭著跑的啊!還沒虐夠!
“以后遇到這種賴皮的,直接用掃帚打出去,別給她臉。”
何女士笑著應了,又感謝了一番老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