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柴家飯店大動蕩,她除了丟了工作外,基本沒什么損失。
柴盛琴一口氣開車回到家,家里除了女兒在自己房間做作業外,就沒人了,丈夫還沒回來。
柴盛琴松了口氣,高跟鞋踢飛在一邊,癱坐到沙發上。
許久后睜開眼睛,便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
莫名的,柴盛琴心都提了起來,她屏住呼吸,豎起耳朵想聽出點什么,但門口的人就是不出聲。
柴盛琴有些崩潰了,倒不如說是心虛了,干太多壞事自然是忐忑不安,怕遭報應。
最后她鼓足勇氣沖過去,對貓眼,發現是臨街送烤串的。
柴盛琴回頭看看女兒緊閉的房門,肯定是女兒肚子餓了叫的烤串。
“嘩”的開了門,對方笑瞇瞇的把烤串的油紙包遞給她,“柴女士,你家的烤串,總共二十八塊,謝謝!”
柴盛琴胡亂從口袋里撈出一張五十塊的塞給對方,不用找了。
“謝謝!”少年真誠的道謝。
只是柴盛琴還想說什么時,回頭人早就沒有影子了。
柴盛琴蹙眉,總覺得哪里不對。
放下燒烤,去敲女兒的門。
“欣悅,出來吃你的烤串。”
柴盛琴如平時一樣說完就坐回沙發,她之前出去一趟,驚出一身汗,如今也想吃點辣的壓壓驚。
女兒房門還是沒有動靜,柴盛琴也沒在意,去打開油紙包。
卻突然“嘩啦”掉下一沓照片,瞬間撒了一地。
柴盛琴擰眉,旋即彎腰撿起一張來看,頓時臉色大變。
再撿起一張來看,手都開始顫抖了,等所有人照片撿起來看了后,柴盛琴已經憤怒得變形了。
“好啊關月山,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柴盛琴和關月山結婚二十年,女兒如今十八歲。
關月山是父親一個朋友家的兒子,小時候來過她們家一次,她就喜歡上少年那憂郁的氣質,當然,臉也很好看,比她周圍認識的那些同齡男孩子好看多了,還有禮貌,柴盛琴一下子就被他吸引住了。
往后的年歲里,柴盛琴所有青春的夢都是關于關月山的,但這個人就跟月亮似的,跟她永遠有距離感,對她不冷不熱的,但少女頭腦發熱,對方怎樣都好,只要接受她就是。
終于到了適婚的年紀,他和她結婚了。
但新婚的第一天晚上,那個她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人卻對她冷了臉。
他至今記得他對她所說的話。
“柴盛琴,如你所愿,我娶了你。但想從我這里得到半分愛那是不可能的,這就是你強求的結果。”
男人說完這話,徑直出了新房,去了客廳沙發上睡覺。
久久才回神的柴盛琴,遭遇了有史以來第一次防線崩塌,蹲在地上哇哇的哭。
她不是沒想過去撒嬌賣萌,把人哄進來。
但男人的眼神跟冰刀一樣帶著寒冷的鋒利,讓她望而卻步。
那一晚上,柴盛琴都在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再次醒來,卻是在醫院里,據說是暈倒被送進來的。
醒來后的她一臉茫然,不知道前路將走向何方,卻突然看到守著她的人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