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
柴盛琴腦子突然“嗡嗡嗡”的。
她想起二哥二嫂的死。
林松柏這邊提供了完整的證據資料,還有有當年的兩個人證,柴盛琴被判刑是板上釘釘的事,再加上這些年來她做的那些事,一并被提交了證據,就連前幾天的縱火案,同樣不能幸免,數罪并罰,就算不死,這輩子也只能呆在高墻內出不來了。
而關月山就是在這個時候提交離婚材料的提起訴訟的,很快,他也如愿拿到了離婚證。
柴盛琴那邊的審理非常快,如預期一樣,她被判死緩,而屬于柴家二房的財產也如數被交回,當年被占的房子,至于被賣了的三件古董,則用柴盛琴的銀行存款以及其他賠償,法院強制執行完后,柴盛琴這邊無所剩不說,還欠債。
至于柴的女兒,已經滿十八歲了,成人了,更何況她有親生父親,并不在法院的考慮范圍內。
至此,柴盛琴才驚覺自己再無翻身的可能。
她頹廢的癱坐在冰涼的鐵籠子地上,想不明白自己為何落到這樣的下場。
至此,柴家兄妹大仇得報。
兄妹二人請假去陵園給父母送上香火紙錢,兄妹二人好一通哭訴,十年心事,總算有解救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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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就是元宵節了。
何女士打電話問女婿有沒有空回來團圓。
靳逸說手上有點事怕是不行,等忙完了一定過去看她。
何女士表示遺憾,擺擺手,忙自己的就是。
轉回頭,靳逸給安伊伊打了電話。
“媳婦,要不你帶阿辰和阿軒回去吧。”他感受著丈母娘的失落,心里很不是滋味。
安伊伊笑了:“你能這么在意我媽,我很感動。不過逸哥,我這邊怕是走不開。”
“工作很忙?”
“工作上再忙也能抽出時間,是爸媽要回來過節了。說過年沒有團圓成,今兒個補上,就問你回不回來。”
靳逸:“……”所以,他和她怕是抱錯了,他是何女士的親兒子,伊伊的宋女士的親閨女,不然如何解釋這個事,他這個做兒子的都好久沒接到父母的電話了,倒是媳婦經常接到,親得跟他們才是一家人似的。
“我肯定是回不來了。翟家那邊又出幺蛾子了。惹出不少事,我得親自去一趟。”
翟家?
她見過翟老爺子,是個慈祥的老人,而且聽說行事光明磊落,怎么跟逸哥說的不像啊。
“翟老有兩個孫子,小孫子是老二家的,二兒子十年前因救人犧牲了,留下一兒一女,被那個媽寵得不懂五六。”
安伊伊頓時明白了,一個家風正的家庭,也不一定每位家庭成員都是好的,總會有歪瓜裂棗,影響整個家庭乃至整個家族的榮譽。
估計他們的爹走的早,家里人就都會偏向一對兄妹,總想著他們的爹死得早,他們缺少父愛,這種的,好好教,慢慢來,他們肯定會變好的,只是這一區別對待,再加上母親的無原則教導,兄妹二人便長歪了。
如今還得長輩幫著擦屁股。
靳逸說的恐怕回不來,那就是肯定回不來了。
“那你照顧好自己,有空給我打電話。”安伊伊掛斷前這么說。
靳逸有些無奈了,人家的媳婦還會撒嬌幾句,再是訴說些思念,到他這里就跟公事公辦一樣。
“媳婦,你就不想我?”
“這是怎么了?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