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心說他爹真虛偽,明明樓上很清楚能聽到樓下的聲音,還問什么。
如果之前的話,靳逸不會想,但老爹回來了,就有的斟酌。
“你爺爺跟了說了什么?”
原本阿辰覺得這種瑣碎的事,他沒必要跟軟飯爹說的,但想著許久也沒見軟飯爹了,說了可以多待一下,倒也可以,但也或許軟飯爹也是一個想法,想他這個兒子了。
這么一想,阿辰就很驕傲,跟只開屏的孔雀似的昂首挺胸,把下邊發生的事說過的話一股腦兒都給說了。
而靳逸也終于抓到不尋常了,原來如此!
很好啊靳長風!
靳逸記仇了,而樓下的靳長風突然就打噴嚏起來。老爺子關心的看他,“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多穿點。”
靳長風卻不覺得是脫了大衣的原因,家里有暖氣,又不冷。
就覺得挺莫名其妙的。
“行了行了,去你房間換身厚點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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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迎來了龍抬頭,阿辰摸摸自己長得跟草一樣蓬松的頭發,心情雀躍的拉著宋鶴軒的手,“小表叔,咱們趕緊去理頭發吧,等會兒怕是人多。”
宋鶴軒沒有異議,反正都這些年了,從他記事起,他就跟阿辰在龍抬頭這天理發。
以往這一天,林叔總會念叨著“二月二剃龍頭,一年都有精神頭”,說是這一天剃頭,哪怕是隨便修剪一下,這一年也會鴻運當頭福星高照。
他不知道會不會鴻運當頭福星高照,他只知道他理頭發曾爺爺會高興,能博曾爺爺一個開心,阿辰覺得實在太值得了,反正又沒有要讓他斷頭。
不過,去理頭發卻有小插曲,原本他們去的時候還有三人在他們前邊等,阿辰和阿軒便自覺的排隊,不想等到他們的時候,有人快一步坐到座位上去了。
這下子兩小只不高興了。
“這位同學,現在輪到我們,你該排隊去。”
跟他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帶著很粗的一根金項圈,在阿辰看來很滑稽,他不厚道的想到了帶著項圈的狗。
狗同學沒有那種讓人的認知,不高興的指著跟在后面進理發店的老太太,“奶奶,嗚嗚嗚,他們想搶我的座位。”
老太太不高興了,眼看就要沉下臉來,去后面再回來的老板連忙解釋。
“這位嬸子,是這兩位小朋友先來的,咱不能欺負人家大人沒跟來就搶人位置,您該讓孫子稍微等一下。”
老太太長的一副吊三角眼,這一看就不是個善茬,果然……
“你說什么?什么等?你沒看到我孫子已經坐在位置上了?你這個老板怎么做生意的?我可告訴你,我兒子可是在工商局里邊,仔細取締你這非法理發店。”
老板:“……”
老太太真的是無理取鬧,但老板也有老板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