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軒覺得熊孩子最怕的該是老師,便出口嚇唬嚇唬,雖然父母叮囑過有人欺負自己時可以拳頭說話,但他還是不會輕易惹麻煩,怕那兩個日理萬機的還要來給自己擦屁股,但不出手不代表收拾不了這熊孩子。
比起阿軒來,阿辰就直接多了,剛剛那玻璃珠彈的又快又準,怎么個疼法,請參照此時熊孩子眼角的淚,只差哇哇大哭了。
熊孩子是想大哭的,但瞥見剛剛他看不起的倆人威脅壓迫的眼神,像極了家旁邊巷子里的天哥,他要是敢哭一聲,棍棒肯定落下來,那只會更慘。
“哎喲!小孫孫哦!你這是咋啦?告訴奶奶,哪個不長眼睛的人欺負你了?”
“奶奶,我疼!”熊孩子良心大發了嗎?當然不是,若是平時,他肯定亂攀咬,好讓奶奶幫他出氣,但今天他有些后怕,剛那小孩的眼神有些吃人,他都后悔之前那樣說他們了。
靳逸和安伊伊目的全程,并沒有上前被兒子撐腰,對于靳逸夫妻來說,讓孩子學會游泳才是硬道理。
小時候教游泳,他就站水池旁邊看兒子沉浮,如今也一樣,這種事不必出頭的,可以讓倆小只自己應付。
總體來說,靳逸是滿意的。
都沉得出氣,一個會言語恐嚇人,另外一個會來黑的,不是意氣用事就好。
他的兒子跟侄兒不能是莽夫,遇事得用腦子做事,如今倒是有些成效。
而老太太可能是被家里人警告過了,今天沒有太過糾纏,公交車來了就趕緊帶著孩子跑路。
只是他們坐上車后不忘回頭看這邊,旋即臉都綠了。
他們實在沒想到,剛剛孫子罵臭要飯的,而她覺得孫子說話有理,如今啪啪被打臉了,人家坐進小轎車了,而他們奶孫倆還來擠著公交車,一時間覺得公交車到處充斥著臭味。
熊孩子用衣擺捂住口鼻,嫌棄的模樣很傷人。
一旁的幾個農民工叔叔有些心受傷,退后幾步離孩子遠些,但他們太困了,堅持不住便用蛇皮口袋鋪地上坐下休息,有站著的大學生看不過眼了,心說他們很干凈,穿著灰撲撲的工地服也很干凈,更何況他們一樣的刷卡付錢的,座位就該有他們的,便讓他們回去坐,但一群農民工搖頭地上挺好,只要能到目的地就好,卑微得讓人眼眶濕,反觀那奶孫二人,囂張得跟什么的,孫子嚷著他們太臟,讓他們滾下去,奶奶則刁難司機師傅。
司機師傅很無奈,盡可能解釋,大學生仗義直言,也只得老太太的一頓白眼。
而靳逸這邊,一次也就算了,還來個二次緣分,看這勢頭,怕是還有孽緣,索性讓靳水去查查,如今是靳木管情報,靳水給靳木電話,查這個需要時間。
不過也挺快,據老太太自己說的兒子在工商局,便去排查已婚,家里有老母,兒子十來歲的男人,很快就對上了,資料送到靳逸面前。
原來老太太是個農村老太太,兒子是鳳凰男,考上大學,又運氣好在大學里攀上了現在的媳婦,媳婦家手里有些關系,便把原本要分回戶籍地工作的婁才俊留在了人才濟濟的京市工商局,雖然他表現平平,但背后有人,領導也不敢說什么,如今已經成了科室主任,倒也在某些地方起到決定性作用,老太太當初的話也不算錯。
而且還發現婁才俊兒子竟然跟阿辰阿軒一個學校,年齡還大阿辰一歲半,平時也是這種做派,跟同學經常鬧矛盾,得罪不少家長,但跟學校對接的是老太太郭菊紅,每次都撒潑耍賴,年紀又大,讓人沒法。
靳逸回頭問了兒子,兒子搖頭,阿軒也搖頭。
“不是一類人,怎么會注意到?”
說的挺有理的。
,不過,安伊伊很是佩服她逸哥的先見之明。
阿辰阿軒他們要開家長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