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點,正是下班的高峰期。
公交站內人群洶涌,除了一些大媽興高采烈的討論著昨晚新學的廣場舞動作,其余的年輕人皆是神色疲憊的刷著手機等著公交的到來。
一旁的某個小角落里,某位扎著羊角辮的女孩正精精有味的看著捧在手心的,小腦袋隨著故事的發展情節一晃一晃的,顯出了幾分少女的呆萌可愛。
翻動的書頁逐漸到了尾聲,女孩的眼光一路流連到最后的全文完,才依依不舍的合上了書頁。
正巧等待的公交車從不遠處緩緩行駛而來,林知知急忙站起身來,剛準備伸手進兜里摸出公交卡的時候,只覺一股頭暈目眩的感覺從腳底直冒頭頂,她還沒來得及抓住一旁的支撐物,頓時兩眼發黑就暈了過去。
林知知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個鏡頭停在了身旁那位大叔驚恐到豎起來了的眉毛上。
哇塞!
眉毛豎起來了。
身體輕飄飄的在無盡的黑暗中浮浮沉沉,然后在一陣刺耳的哭聲中醒了過來,睜眼的五分鐘后,林知知發現并強迫自己接受了一個事實,她穿越了。
還穿進了暈倒前捧在手心的那本中。
她還沒有完全捋清目前的狀況,只能安靜的看著眼前這位婦人抱著自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余光掃過肩上的那團泛黃的東西,林知知緊緊的握了握拳,把就欲說出口的話死死的憋了回去。
她真的很想說,這位大嬸偷偷抹鼻涕在她衣服上的行為這雙卡姿蘭大眼睛都看見了好嗎?
“瑤兒,我可憐的瑤兒,都是怪娘沒用,現在只能委屈你了。”
婦人又假惺惺的在林知知耳邊嚎了兩嗓子才放開她的手,接著就轉身去一位身穿藍色長袍,頭發花白的男子那里不知說了什么,只見對方從袖中拿出遞一個鼓鼓的錢袋遞給她后,婦人便歡歡喜喜的拉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走了。
走時看也沒看她一眼。
林知知倒是沒什么反應,畢竟從剛剛接受原主的記憶來看,這個婦人是她的繼母,由于原主生母早在原主幼時病逝,父親又娶了一房妾室,不過原主和繼母一直以來相處也算風平浪靜。
只是,去年家中的唯一商鋪慘遭強盜洗劫,損失慘重,如今生活實在難以維持,繼母便提議賣了原主在某家富貴人家當丫鬟,好換取一些銀兩。
這個情形她完全能理解,畢竟不是親生的孩子,也談不上什么深厚的感情。
只是有一點,林知知有點不能理解,如果想要銀兩去維持生活,賣給富貴人家當妾不是比當丫鬟更有錢嗎?
林知知搖搖頭,心里開始思索原主在這部中的身份,左思右想后只覺名字有些熟悉又想不起來出現在的哪個部分,她不免抓狂,明明那本的劇情她都可以倒背如流的。
怎么關鍵時候就想不起來呢?
季凝瑤,季凝瑤。
林知知心里默念了兩遍原主的名字,仍然沒有絲毫頭緒。季凝瑤既不是女主,也不是女二,就連女三也不叫這個名字,她到底是誰?
就在林知知百思不得其解時,一個婆子又帶了三名女子走來,少女們皆是愁眉苦臉,生不如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