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兒有理,張放這哥們嘴皮子很溜,體院的,那也是老師嘛,,嘴上的活兒自然很溜。
“這不,前幾天有一部關于前任的電影,也不知道強子抽什么風,自己一個人去看了一場,這就停不下來了,一連看了八場,看一場哭一回,看一場醉一回,真想抽死他這個沒出息的。”
話少、肯干、重情,這個衛東強讓方凌云刮目相看,這哥們不錯啊。
當然,這些都是從張放嘴里說出來的,以方凌云對他的了解,從這哥們嘴里說出來的話兒的,肯定要打個八折的。
“不用這么看我,發小的哥們,他醉一場,我就得陪著,不過今天請大家來,可不全是喝酒的事兒。”張放苦笑著看了一眼衛東強說道。
“其實吧,分都分了,事情也過去一年多了,哭過醉過,沒必要再提,一部電影,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可偏偏這時候,那娘們寄來一張喜貼,什么玩藝啊。”張放說著,將一張大紅的請柬扔在桌上。
見異思遷,不念舊情,雪上加霜,這女的還真不是東西,也趕巧了,看著電影正在那在那舔傷口呢,你一張喜貼砸過來,火上澆油啊。
方凌云琢磨著,這事兒,如果讓自己遇到,就算他性子再沉,也有拎刀砍人的沖動,這哥們的性子有點弱啊,難怪今天找這么多人來撐場子,這是想搞事兒?
搞事兒很正常,就看他想怎么搞,畢竟來的人中,除了張放是他的發小,另外兩個是他的老朋友,其他人大半只是點頭之交,還有一部分人,根本就不認識,是隔著朋友介紹來的了,這種關系,就算想搞事兒也搞不大。
誰也不會為了一個新認識的朋友,和人拿刀子對捅,把自己陷進去。
“今兒就是請兄弟們來幫忙搞事兒的,不管是以前認識的還是新認識的,應該能看出來,強子這哥們性子有點挫,換我早就搞她了,還能等到現在。”
張放果然會說話兒,聽到這兒,原本有幾位稍顯緊張和猶豫的哥們,明顯放松了,搞事兒不怕,就怕你搞大事兒。
“搞點事兒,不為別的,就想出口氣,惡心惡心那瓶綠茶。”
綠茶?還論瓶的,張放這家伙說話還是這么不著調,不知道他平時給學生上課的時候,會不會也這副模樣,誤人子弟啊。看著眼前的張放,方凌云就知道如今的教育有多失敗,人民教師隊伍早該清洗了。
“事兒不難辦,今兒那娘們結婚,人多手雜,我們混進去,把強子準備好的條幅放到酒店正門,等婚車過來的時候這么一放,就完活兒了,趁著亂,大家放完條幅,馬上撤退。咱不跟人吵架,也不動手,大家伙看看,有什么問題沒有?”張放攤開底牌。
不用猜也知道,條幅上的字兒,肯定好不了,不會直接罵人,只會扎心。還別說,如果那女的,真象張放說的那么可惡,用這種手段惡心一下,還是挺解氣的,又不會把事情搞大。
看不出啊,老實人蔫壞蔫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