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方凌云難得沒有出門跑步,正盯著假貨和木珠發呆,這一晚,又是夢境不斷,沒什么值得注意的,可早上起來,居然沒有頭疼,這就有點奇怪。
之前的推理出了問題,按方凌云的想法,因為假貨,他才會作夢。這夢也不是隨便作的,每次作完之后,會有后遺癥,宿醉般的頭疼,而且一疼就是一整天,時輕時重。他自然不會真的以為是喝了假酒,象五糧液、劍南春,還有自己平時喝的紅星,他沒少喝,自然品得出真假。
“奇怪啊,今天頭不疼?”方凌云喃喃自語著,走到桌邊,打開下面的抽屜,取出瓔珞盒,里面是各種絲制編織物,有大有小,有些還可以自由調節。
這玩藝是用來裝印章的,印章是長方體,又不方便鉆孔,古人就想出一個好辦法,讓手巧的女子,用各種絲線編織出網狀小袋,大小剛好可以裝下印章,另一頭系在腰間。
方凌云就是玩印的,就算用不著這東西,也準備了不少,有些朋友喜歡用盒裝,也有喜歡這種掛袋的。
找出兩個合適的,把假貨和木珠裝在里面,再弄根長絨絲系好,掛在脖子上,外面罩上外套,貼身放好,這兩個玩藝,他要好好研究一下,這次出差要半個月的時間,他可沒耐心等。
拖著行李箱,開車來到單位,方凌云發現自己是來的最晚的一個,不僅車隊司機都到了,湯河、姚婧婷以及兩位警官,甚至連趙廳長也在十分鐘前到達省圖,這會兒正和周館長作最后的交待。
理論上,趙廳長是周長河的上級,事實上,整個文化廳也沒人敢在周長河面前指手劃腳,哪怕是廳長親至,也得客氣的叫一聲周老師。因此兩人坐在一起,更象是在閑聊,而不是上下級交流工作。
人都到齊了,司機到位,趙廳長大一揮,馬上出發。
還沒走出省圖呢,眼前就出現了個小問題,除了車隊之外,這次出行的有六個人,冬日里山路行車比較麻煩,因此這次只安排了兩輛越野車,六個人怎么分配就成了問題。
趙廳長原本并不想管這種爛事的,六個人來自不同的五個單位,兩名警官作為安全護衛,人家什么都沒說,湯河和姚婧婷,明顯有不同意見。
“小湯、小姚,你們跟我的車。”最后還是趙廳長作出決定,姚婧婷一副生無可戀的點頭同意,貝蓓嘴角輕翹,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人不多,故事還不少,昨晚在夢境之中,方凌云已經大至知道這幾位的關系,相當的有趣。姚婧婷的年紀,遠比她外表要年輕的多,和貝蓓是高中同學,兩人的家世都很不一般,特別是姚婧婷,那是犯了錯兒,被家人扔到申城,因此作人相當低調。
有趣的是,她犯的錯誤,與貝蓓有著緊密的關系。兩人從初中開始就是同班同學,家世相當,很快就成為閨中密友,這種關系,一直保持到大學畢業。
貝蓓交了一個不錯的男朋友,狗血的事情就出現了,橫刀奪愛,結果出乎意料,這位男子相當有骨氣,在姚婧婷的重壓之下,干脆利落的放棄了少奮斗三十年的機會,直接出國。走的時候告訴貝蓓,他家境貧寒,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不想陷進感情糾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