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耳邊似乎多了王濤和貝蓓的聲音:“和小方坐一起的男子,似乎不對勁兒。”
“哪兒不對了,師傅給分析分析。”
“眼神和手。”王濤的話永遠都是這么簡潔,多一個字都懶得說。
停了一會兒,貝蓓不解的問道:“眼神我沒注意,手有什么不對的?手很大,也很粗糙,象是干活兒的人。”
“干什么活兒?”王濤問道。
這可把貝蓓問倒了,她雖然很聰明,上手不慢,畢竟沒接受過專業訓練,飯店里的人不少,她在瘦弱男子身上花的時間并不多。
“食指有繭,對得上的工種不多。”王濤皺著眉頭說道,他有著同樣的指繭,可這還不足以證明什么。
“師傅覺得他問題很大?”貝蓓放棄了,食指有繭真的不能說明什么,畢竟現代分工實在太復雜,僅憑這一點就懷疑,太過武斷了。
“不好說,不關我們的事兒,就算有問題,也是地方警局的麻煩,我們的任務是保護好車隊。”王濤說道,其實他和貝蓓一樣,認為這次任務和渡假差不多,誰會沒事兒找送書下鄉車隊的麻煩?車里的東西,又重又雜,還值不了幾個錢,又是政府行為,容易引起各方的關注。
典型的喝不到羊湯,還會惹一身的羊騷。打車隊的主意,這得多沒腦子?
如今的大東北可不是百年前,土匪遍地,就算距離夜不閉戶還有很大的差距,治安也是非常好的,別說這么大的車隊,就算是大姑娘小媳婦,都可以放心的獨自走夜路。
“這是到哪兒了?”方凌云睜開眼問道,心跳快的把他自己嚇醒了。
“前面是亂石坡,過了這道山梁,前面的路就好走多了。”貝蓓掃了一眼導航說道,山區里的信號不好,導航定位準確度不是很高。
透過窗外的風雪,不算高的山崖在車隊左側,右側是懸崖,原本并不算高,只有幾十米,風雪遮擋住視線,讓那里看上去深不見底。
心跳的速度并沒有因為他醒來而恢復正常,反而跳的更快了,臉上一片潮紅,方凌云知道,這是供血過快引起的反應。
“停車。”方凌云叫道。
“干嗎?”貝蓓不滿的問道。
“方便一下,忍不住了。”
“好吧。”貝蓓拿起手臺,通知后車,這輛車在車隊的最前面作引導車的,它停了,后面的車隊自然也會被擋住,這天氣,誰敢隨便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