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宋奈奈控訴的話，紀容溫只覺得心底狠狠一沉。
他從來都沒有把宋奈奈當成是誰的替身。
但是他一開始接近宋奈奈的目的就不純粹，他把宋奈奈當成一個玩物，看她能做到什么樣子。
而且最開始的時候，紀容溫把宋奈奈當成一個和謝清菡相似的贗品。
可之后，他是真心對待宋奈奈的。
他想娶宋奈奈，也是真的。
如果不是真的話，他根本不會帶宋奈奈來見爺爺。
紀容溫呼吸有些急促，幽深的眼底是如墨般化不開的濃稠，沒有了眼鏡的遮擋，那雙鳳眸中的所有情緒都清清楚楚的曝光在宋奈奈面前。
宋奈奈看到了悔恨。
她在心底冷笑。
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后悔藥。
“奈奈——”
紀容溫的嗓音沙啞極了，“你聽我解釋。”
“我不想聽了。”宋奈奈緊咬著唇，“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在騙我，你又何必裝作這么一副痛苦的樣子，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奈奈，我可以解釋的。”紀容溫慌張地抱住宋奈奈，“我沒有騙你，我不會騙你的，雖然一開始我的確是因為你的長相注意到你，但后面我是真的喜歡你。”
紀容溫的聲音有些顫抖，眼底的光破碎開來，“我沒有騙你，我對你是真心的，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我連我們的未來都設想好了。”
“我不信你。”
紀容溫全身的力氣仿佛在這一刻被抽干，他所有的解釋都比不過宋奈奈的“不信”。
宋奈奈不相信他，那么不管他說什么都是在狡辯。
他說什么，都是在欺騙。
因為宋奈奈不信他。
宋奈奈心灰意冷的沉默著，也不再掙扎。
她沉默地掉著眼淚，一滴滴地從面頰上滑落，滴在紀容溫的掌心了。
紀容溫只覺得心頭一陣刺痛。
太疼了。
紀容溫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
就像是有人把他的心活活掏出來，然后當著他的面放在火上炙烤。
血流不止。
紀容溫感覺自己快窒息了。
之前明明一切都好好的，為什么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為什么宋奈奈會知道他和謝清菡的糾葛。
紀容溫越想，神色愈發冰冷。
他的手漸漸抬起，放在宋奈奈的后脖頸處，他另外一只手禁錮著宋奈奈，許久，紀容溫輕輕“噓”了一聲。
“我沒有騙你，我怎么可能會騙你呢。”
“乖一點——”
紀容溫低聲道，“你以前都很乖的，現在怎么不乖了呢。”
“我是不會放你離開的。”
“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
紀容溫的嗓音平靜極了，可就像是在暴風雨之前的平靜，他的那雙鳳眸此刻森冷至極。
“對啊，我這輩子都不會放你離開的。”
宋奈奈咬牙看著他，“你這個騙子！”
“我說過了，”紀容溫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他的表情有幾分扭曲，“我沒有騙你，我怎么可能會騙你呢。”
話落，紀容溫喃喃道，“把你關起來你就不會想著離開我了。”
——“對吧？”他盯著宋奈奈的眼睛，放在宋奈奈脖頸處的指尖驀地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