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導師都不敢與莫小姐來往，還是得您親自出馬。莫小姐現在變了好多，都能答應您的提議了。”
“確實改變了很多。”林業山又看了眼莫羨的方向，來往走著學生的林蔭道，已經沒有了剛剛那個穿著紅色冬季套裙的女孩了。“給君臨打個電話。”
林助理照做，電話通了之后，他將手機遞給林業山。
“莫兄，過兩天羨羨代表京城大學去紐約參加一次論壇會，我也會跟著一起去。她最近學習很認真，學校的導師都對她贊不絕口。”
“我查過了，御教授后天有一場講座，羨羨那時候已經到了紐約，不會遇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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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二號，臨近國外的圣誕節，紐約的街道被紅燈點綴，店鋪裝飾著圣誕樹小紅帽，門口擺著圣誕老人。
前兩天都在參加各種沙龍的學術研討會，難免有些枯燥。今天終于得了空，可以出門轉轉。
莫羨帶著慕修明來百老匯街道逛街，在百貨大廈買了一些小飾品后，窗外已經開始下雪。
這是今年莫羨見到的第一場雪。
她喜歡穿紅色的衣服，紅色亮眼又喜慶。女孩上身是小眾的紅色絨毛馬甲，下身是到膝蓋的紅色短裙，穿著一雙高筒的平底靴子。
身上披著一件及腰的紅色加絨斗笠，頭發梳成兩個小丸子扎在耳朵后方，戴著一頂絨白色的貝雷帽。
下雪了，她看呆了，就那么站在街道上穿過百老匯兩旁高樓大廈的LED燈光望向頭頂飄落的雪花。
路過的人不約而同多看她一眼。
有些人還以為她是做街頭藝術的，便還拿著相機拍照，更甚還有人站在她身旁來合拍。“……”
“羨姐。”慕修明從人群中走進來，將莫羨拉了一把。
回過神，望見周圍一大群人，莫羨倒吸一口氣短促地發了一個“哦”的聲調，隨后就跟慕修明一塊兒低著頭竄了。
“羨姐你怎么站在街上？做福娃讓別人拍照嗎？”慕修明一面說話一面撐開黑傘，“下雪了也不知道躲一躲。”
他將剛買好的薯條遞給莫羨，女孩接了過去，“你不懂南方人看到這樣大的雪的心情。”
“南方？羨姐你從小住在京城，京城是北方，年年有大雪。”
莫羨捏著薯條的手頓了頓。
為了掩飾自己的口誤，她將薯條塞回慕修明手上，隨后從自己的毛絨小挎包中拿出一個盒子。
“我給你買了一塊手表當做禮物。”她一面說一面將手表拿出來，往慕修明手腕上戴。
“不行羨姐這太貴重了……你又是帶著我過來紐約，又托著林校長的關系帶我去參觀了外交部，現在還收你禮物……”
莫羨抬眸，定定地睨了他一眼，“路邊攤買的，兩百塊錢。覺得適合你才給你捎的，我像那種買得起貴重物品的人嗎？”
“我還要留著錢買藥品制毒呢。”
聽她這么說，慕修明倒是接受了這份禮物。
莫羨拿回薯條，箭步往前走了。慕修明停了一下看了看手腕上那只表，隨后屁顛地給她撐著傘一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