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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風刻意離御沉遠了些。
剛剛在臺階上莫小姐直接忽視老板，又與林公子一起走，他走在老板身后，也能感覺到涼意了。
禮堂是一片嘈雜，議論紛紜，多數是不好聽的話。
盛楚楚表演完了jinglebellrock融合的夢之幻第二樂章，演奏完畢后更是遭人吐槽，這完全比不上國際藝術節上的表演。
前一個流暢轉換如云流水，今天的表演機械生搬硬套。
不懂音樂的人都能清晰地聽出這莫大的差距，無聲地在宣布事實，這不是同一個人表演的。
就在大家眾說紛紜的時候，禮堂中六塊LED顯示屏共同播放出一段視頻，一段鋼琴曲的視頻。
拍攝視頻的人離得遠，僅能看到臺上穿著紅衣的女孩在彈鋼琴。畫面是紐約劇場，這段視頻應該是誰偷偷錄下來的。
這種大型的國際藝術節，會場來的五百所大學代表團隊都有不成文的約定——對于一場表演，沒有人會低頭玩科技產品，也不會有人舉著手機錄像。
所有人都是端正坐著，本著尊敬的態度去欣賞那場表演。
所以這段視頻肯定不是現場五百所學院來的人錄制的。
但可以明顯聽出，視頻中的鋼琴曲與盛楚楚在臺上演奏的曲子不一樣。
“真是頂替的。”
“就算要頂替，也得找個技術好些的人過來吧？臺上那位根本替不了啊，這擺明了就是讓別人清晰聽出來。”
“對呀，也得找個鋼琴技術好些的人來敷衍我們吧？”
“……”
盛楚楚坐在鋼琴前的椅子上。
當時她知曉錄影盤壞了，便認為這是上天賜給她的時機，莫羨頂替了她去表演，她便能趁著這個時機把榮譽再奪回來。
事后她讓顧蒔汣去看了所有的影盤以及監控錄像，顧蒔汣說了全部都黑了，沒有現場表演的視頻！
可是現在，怎么出現了！
女人的臉色愈發難看，暖光燈燈光也不能讓她恢復點血色。垂在身側的手指尖顫抖，盛楚楚握緊成拳不讓自己的膽怯顯露。
“盛楚楚同學你先去后臺吧。”慕修明好心過來護著她下臺。
女人卻不認他的好心，抬起頭就狠狠剜了他一眼，“你就是莫羨那個賤人派來看我笑話的吧？你知不知道你就像一條狗一樣跟在她身后？你有自尊么？”
既然對方這樣說，慕修明也不管她了。男人看都沒再看她一眼，徑直下了臺走了。
“你……！”慕修明一走，舞臺便顯得空曠多了，視野也更加開闊，有意無意就能一眼看清臺下的情況。
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話，所有人都在嘲弄她。這不是漢國多所大學齊聚，而是國際幾十所名校聚集，她被各國的人諷刺！
盛楚楚突然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握成拳的手也漸漸松散，好像就要昏過去的時候，季風從背后將她扶了起來，“盛小姐先下臺吧。”
視線中裝入季風的臉，盛楚楚恍惚看見了安全港，“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