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起沐沐,慕修明多嘴說了一句,“你跟白沐的事情告訴陸大小姐了嗎?你半年前沒跟她打招呼就從蘇黎世跑了,消失了半年,她找了你半年。”
“她知道了。”南風神色淡漠。
兩人陸續上了車,南風坐在副駕駛座,一面系安全帶一面說:“一個月前沐沐過生日,我跟她在玫瑰天堂吃飯被她的人看到了。她趕到玫瑰天堂就扇了沐沐一巴掌,那個瘋婆子,我一想到她就腦袋疼。”
慕修明驅動車子,認真地開著車。“陸大小姐從小和你一起長大,你兩的婚姻是兩家長輩商定好的。你跟白沐玩一玩可以,日后娶的人還是陸小姐。”
“作為兄弟你能不能不要磨滅我的希望?”南風白了他一眼,“好不容易在沐沐那里找到的溫暖,被你兩三句話磨得一絲一毫都不剩。”
男人往后一靠,一雙手交叉放在腦袋底下,“現在南家的大權還攥在老爺子手里,說不定十年后我就能掌權,就有權利恢復自己的自由身了。”
“跟陸家聯姻好像委屈了你似的。”
“不是跟陸家聯姻,是跟陸知意。”南風糾正他,“陸家那么多個小姐,隨便找一個跟我結婚我都沒有任何意見,唯獨陸知意。總有一天,我能甩掉她。”
慕修明看了他一眼,“作為心理師我給你提個醒,凡事留一線日后做事也有余地。”
南風不跟他多說,閉上眼睛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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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里。
慕修明三人離開后,房間里安靜了一會兒。
“站在那做什么?”御沉起了身,走到莫羨身后,從背后握住了女孩的手。他低頭看了看碗里的蓮子羹,“我以為你還在玩游戲,百忙之中還能抽出時間送蓮子羹。”
“看來我比游戲重要。”他笑了笑,握著她的手輕輕捏了幾下她圓潤的手指頭,“怎么不說話?”
莫羨偏了偏頭,錯開他的視線。
但不管她怎么偏,腦袋偏到左邊還是右邊,御沉都追著過來。于是她不躲了,傲嬌抬了抬臉,在他懷里轉了個身。
“你的朋友好像不怎么喜歡我,尤其是戴眼鏡那個。”
常年戴眼鏡的,慕修明。
“我喜歡你就夠了,你要那么多男人喜歡你干什么?”
“我沒想要很多男人喜歡,不招爛桃花。但是……”莫羨昂起腦袋望著他,“……但他們是你的朋友,以后肯定還會見面。要是我們關系不好,你處在中間也難做。”
“嗯,我會跟他們說一聲。”他拉著她一塊兒坐下沙發上,御沉拿起蓮子羹嘗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他舀了一勺遞到她嘴邊,莫羨也喝了。
“御先生,下午我準備去醫院看看我媽,再有一個星期她就要接受第三次化療了。”
“我陪你去。”他說。
莫羨點了點頭,“那我先去換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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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書房離開,莫羨又帶上了門。
她沿著走廊往前走,走到二樓的盡頭隨后上了三樓的樓梯。三樓的衣帽間很大,各種新一季的衣服、首飾、包包、鞋子都有。
都是御沉給她準備的。
莫羨走到衣柜前,隨意選了一條長款的歐紗根裙子。她拉開簾子進入換衣間,褪去身上的家居服開始換衣。
與外界隔開,女人的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這兩個多月她過得太舒坦了,御沉給了她一個糖果般的童話屋,大概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能拒絕這樣的獨寵。
寵著寵著她就迷失了,若今日沒有進入書房見到那三人,她都快忘了自己來京城是干什么的了。
她不是來跟御沉談戀愛的,她首先是一個間諜,為林隊辦事的間諜,其次才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