盥洗池前,莫羨洗了洗手。
抬起頭,視線里裝入鏡中顧蒔汣的臉。女人站在她身后,在她抬眸看向她的時候,還沖她勾唇冷笑了一下。
“倚仗著御總混進了我們的圈子,還讓人稱呼你御太太,你臉皮真厚啊莫羨。你是怎么勾搭上御沉的,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用了下作手段去勾搭上御總,然后再下作地去勾引吧?”顧蒔汣走上來,在與她并肩的地方停下,“你來慈善晚會能聽懂大家說什么話么?”
她偏過頭看著莫羨,“展出的幾件物品,你連鑒賞的能力都沒有,那么你過來的作用是什么?用你的土鱉襯托我們的高貴?”
莫羨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手,隨后將紙巾扔進垃圾桶,看都沒看她一眼便轉身走了。
被人直接忽視,顧蒔汣追上去擋在莫羨身前攔住她的路,“你有什么資格跟我們同在一個會展廳里?你配嗎?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什么身份!”
“廳里每一個人都是有背景有能力的人,你是什么東西?勾引男人某得上位的狐貍精也敢進來?”
叮咚!
莫羨的手機響了一聲,是御沉發來的短信。
她看了一眼信息,隨后點開手機按下語音鍵,回復道:“我就回來了,在洗手間外遇上一個精神病人,耽擱了幾分鐘。”
“嗖”地一聲信息發送,莫羨放下手機往前走去。
“你說誰精神病?莫羨你把話說清楚!”顧蒔汣追上去從背后拽住莫羨的胳膊,一張臉氣得慘白。
“誰纏著我不放誰就是誰。”
“賤人!你敢罵我!”顧蒔汣伸手搶過她手里的淺藍色小型手提包,直接甩在墻角。
砰的一聲,包包被丟在地上,里面的東西散了一地。
顧詩文從走廊拐角走來,見到不遠處那一幕,忙地加快腳步跑過去。在起沖突之前,女人先一步道歉:“不好意思啊莫小姐,蒔汣她脾氣不好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顧詩文蹲下身拾起莫羨的包,又將散落出來的東西一個一個放回去。
“堂姐你在干什么?!干嘛給她撿東西,她這種人的東西我們碰了手臟!”
“蒔汣!”顧詩文抬頭瞪了她一眼。
女人將包包的扣子扣好,站起身的時候還用方巾擦了擦包包,擦干凈了才遞還給莫羨,“實在是不好意思,蒔汣被我們寵壞了,我替她跟您道歉。”
莫羨也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人,對方雙重道歉又撿起了包,她接了過來,說了句:“沒事。”
“堂姐你根本不用和她客氣,她這種窮酸靠上位的女人應該被所有人唾棄……”
顧詩文抓住顧蒔汣的手就把她拉到身后,“你該收斂自己,也這么大了不要老是在外面興風作浪。也是莫小姐善良,要是遇上別人,肯定不會這么輕快放過你。”
女人朝莫羨笑著,“莫小姐那我和蒔汣先走了,再次跟您道歉,不好意思,我以后會多提醒蒔汣。”
莫羨還沒來得及說話,走廊拐角便有個男人走了過來,“這是怎么了?顧小姐和御太太鬧矛盾了?”
“林老爺。”顧詩文朝林業山問了聲好。
“女孩們之間的嘴角爭論,也不是什么大事。在會廳上好像沒見到您,我還以為您沒參加這次慈善晚會。”顧詩文笑道。
比起顧詩文,顧蒔汣就是一個刁蠻任性還不懂人情世故只會任著自己脾氣來的沖動草包。
“嗯,公司有些事處理所以來得有些晚了。顧小姐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也回會廳了。”
“好的,那您慢走。”顧詩文道了聲回見,隨后拉著顧蒔汣離開了。
顧詩文和顧蒔汣離開后,空蕩的走廊只剩下莫羨和林業山兩個人。兩人離得不遠,男人看著她,莫羨也注視著他。
幾秒鐘后,林業山親切道:“七八分鐘前我從隔壁包廂出來,見御太太在走廊上轉了許久,御太太是不是有些不認路?”
“有點路癡。”莫羨說。
“我也要去會廳,您跟我一起走吧,免得又走錯了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