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稀語又氣又惱,但對著莫羨她又不敢露出別樣的情緒。心里恨得咬牙切齒了,臉上還得笑嘻嘻地賠笑。
她攥緊了自己的手,過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羨姐,我以后會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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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稀語是哭著從莫羨的休息室出來的。
路過的人紛紛朝她投去好奇的目光,一面議論一面揣測。
女人手里拿著那件昂貴的GUCCI外套,抹著眼淚往樓下顧蒔汣的休息室走。進入休息室,顧蒔汣換好了戲服正在化妝。
先見到她哭泣的人是顧詩文,“稀語你怎么哭了?就出去了一會兒便哭著回來。”
聞言,正在化妝的顧蒔汣睜開了眼睛,看向于稀語后皺起了眉頭,“你是摔跟頭了還是撞墻了,哭什么?”
“顧姐!”于稀語大步往顧蒔汣的方向跑去,立在她半步外停下,將手里的衣服展開給她看,“顧姐,莫羨她栽贓我。她把我叫去她的休息室,當著我的面自己把咖啡潑在自己的衣服上。”
“她這件衣服是高級定制,要我拿去洗干凈,洗完了給她看,她看了之后就捐給舊衣物組織。”
“什么?”
“顧姐,莫羨一定是看你不順眼所以就把氣撒在我身上。我進了她的休息室,她做了這些我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那個賤人!”顧蒔汣頓時站起身,將手里拿著的雜志甩在地上。
由于她突然過激起身,化妝師的眼線筆不小心劃到了她的眉角,劃出了一條細小的黑色痕跡。
顧蒔汣在氣頭上,揚起手就扇了那化妝師一巴掌,“你是怎么化妝的?我這個妝容化了兩個小時,你現在把眼線劃在我臉上,你讓我怎么出去拍戲?”
化妝師捂著自己被打的那半邊臉,連連彎腰道歉,“對不起顧小姐,我不是有心的,對不起……”
“你不是有心的?你瞧瞧你這個樣子,就跟莫羨那小賤人一樣,面上裝著小白臉,心底里還不知道怎么算計我呢。滾!我以后不想在劇組看見你,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顧詩文走上前,將顧蒔汣拉到身旁,隨后朝后方的化妝師道:“你先出去吧,蒔汣脾氣不太好,你別把事情到處說。”
“我知道的,對不起顧小姐。”化妝師再次道歉,隨后低著頭離開了休息室。
顧蒔汣推開顧詩文,再次看向于稀語,胸口那股悶氣愈發深重,“你也太不中用了,你就不知道還擊?就讓她那么明目張膽地栽贓你?你是豬嗎?”
“顧姐……”于稀語哭得愈發可憐,“……我做不了什么啊,休息室里沒有監控,只有我和莫羨兩個人,她把自己的衣服潑臟了,將黑鍋扣在我頭上,我根本……我根本掙扎不了嗚嗚嗚……”
“顧姐,GUCCI的高級定制衣服一般的干洗店都不收,我去官方品牌店干洗,付了洗衣服的費用我可能連租房都租不起了……”
聽著于稀語的話,顧蒔汣不免又想起幾個月前在鳥巢的女團成團夜。莫羨站在二樓借著她的手,自己跳了下去,反過來栽贓是她推下樓的。
她當時確實推了她一把,但是根本不足以將她推下樓。那時她站在二樓,無力反駁的樣子就跟于稀語一樣。
還有,在外灘拍廣告那次。她確實扇了莫羨一巴掌,但只是輕輕的啊,不可能把她整個人都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