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他很明顯地看到了御沉眼中的**。
那是一個男人原始地發自內心地對一個女人的愛慕。
他是國際A類的心理師,從來不會看錯人類的愛、恨、嗔、癡、怨。
也正是如此,他才格外擔心。
“……”
對于慕修明的話,御沉大方承認,“嗯,我喜歡她。”
慕修明沒再多說,在御沉離開后,他也隨著一并走了。
-
上到一樓,進入客廳,映入慕修明眼中的便是站在魚缸前拿著一沓數據本的莫羨。
他有養魚的愛好,所以客廳里放置著一塊很大的魚缸,一點五米寬,長度與客廳的長平齊,像一個小型的水族館。
看見莫羨雙手懸空捏著他的數據本,且手下就是裝滿水的魚缸,慕修明眼鏡框都往下跌了一下,“莫小姐!”
忽然聽見有人喊她,驚得莫羨手一松,一沓紙張全部掉進魚缸里。
很是湊巧地,魚缸這時候自動換水,水流呈現小漩渦往地下的孔里鉆,沒幾秒鐘那一疊紙張全部浸入水里。
慕修明整張臉一僵!
等他加快速度走到魚缸前,里頭的紙張已經化了,還有一部分呈現A4紙的樣子,但用鋼筆寫的字遇水則化,也都模糊了。
他原本就是偏西方的膚色,白凈,現在整個就是慘白。如果往深了看,還能看到他手抖了幾下。
心在滴血。
“對不起慕醫生,我、我是因為看到那張紙上寫了一個魚字,我就,就拿著那一疊東西走到魚缸旁邊看……”
“那不是魚字,是阿拉伯文。”男人幾乎是一個一個字眼往外蹦,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莫羨“嗖”地一下跑到御沉身后,雙手握住他的手臂,“阿沉我好像做錯事了,慕醫生好像生氣了。”
御沉將她圈進懷里,摸了摸她的腦袋,“他是心理師,心境開闊是他的職業素養,他不會生你的氣。”
莫羨昂起腦袋望他,一臉做錯了事的愧疚模樣:“可是我把他的紙掉進水里,那些紙不能用了。那些東西好像挺重要,慕醫生……”
慕修明依舊以先前的姿勢,單手撐在魚缸邊緣,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里頭懸浮的紙張。
御沉看向他,“損失很大嗎?”
慕修明抿緊嘴唇,不語。
不大,也就是損失了他兩個多月研究新型人類心理狀況的所有成果而已,一點都不大。
他終于體驗到心理陰暗的患者,是怎么利用有機體通過神經系統對內外強烈刺激所做的有規律的應答活動。被莫羨這樣強烈刺激一番,他一個正常人都生出想殺了她的沖動了。